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濛濛細雨中,街上零星幾個行人在他們身邊路過,腳步匆匆,無人注意到拐角糾纏的男女。 一把油紙傘向姜瑜那邊偏移大半,貼心擋去飄落在她身上的雨水。 “素雲,是我。”一道熟悉的男人聲音。 姜瑜停下掙扎的動作,仰頭看去——是謝宴。 “你怎麼來了?”她反問後,很快就意識到兩人現在有些過於親密,扯出一個尷尬的笑,腳步隨之再次後撤,想跟他保持距離。 不料男人並不鬆手,甚至還加重幾分攬抱的力氣。 腰間透過衣服傳遞而來的灼熱不容忽視,她的腳步也被這猝不及防的力道帶得踉蹌,但卻不得不先抬手抵住他的胸膛來阻止兩人進一步貼近。 在她驚慌逃避的眼神中,謝宴垂目看著女人被雨水沾溼後愈發如出水芙蓉般嬌柔的面容,心神一動。 他不再隱忍心中洶湧的愛意,俯身低頭在她耳邊道,“先別回去,孩子們有明芳照看,我們談談好不好?” 男人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耳朵和頸邊,雖是尋求她意見的話語,可無論是從語氣,還是動作,都沒有留給姜瑜說不的餘地。 她微微側頭,肩膀瑟縮著後仰,白嫩的耳垂染上不知是緊張還是羞澀的緋紅。 雨越下越大。 雨水滴落在傘面上,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姜瑜的心似乎也跟著跳得越來越快,快到幾乎讓她無法思考。 “好……”她聽見自己同意的聲音。 謝宴直起身子鬆開她,轉身到她身側,自然而然地攬上她輕顫的肩膀。 姜瑜雙手不安地緊握,垂頭跟著他的腳步,順從地被他帶往與回家截然相反的方向。 層層雨幕中,潛藏壓抑已久的情意透過兩人依偎的身影在隱秘中浮現。 破落的牆角有一株白色的小花兒迎著雨的滋潤和風的摧打頑強生長,細小枝葉伸展搖擺的方向,像是在送別兩人遠去。 他們來到不遠處的客棧,要了一間房。 小二手腳麻利,端來一壺熱茶放在桌上,在謝宴的眼神示意下,向來伶俐的口舌不敢多嘴,輕手輕腳地關門出去。 為官幾年,如今他身上也多了幾分凌厲的氣勢。 姜瑜開啟半扇窗戶透氣,想讓拂面的涼風幫忙平息忐忑的思緒。 身後有腳步聲靠近,然後停下,幾息後帶著猶豫再靠近。 直到再度貼近她的身體,一雙手臂環上她腰間,男人高大的身軀將她牢牢鎖住,見她沒有推拒,既而慢慢加重力道,一臉滿足地閉眼感受著她溫軟的嬌軀。 這般親近讓謝宴很是激動,“聽明芳說你最近在託人幫你找住處,為什麼突然想搬走?”短暫停頓後又直言道,“別走好不好,你知道的,我對你一見傾心,我愛你,只要你答應,我會風風光光娶你做我的妻子,我們成婚後,你可以做一切想做的事情,樂安和喜安我也會視若己出。” 事實上對於兩個孩子,他已經在這麼做了,兩個孩子對他親近的態度就是最好的證明。 這話說得很是卑微,祈求的話語中滿是濃重的愛意。 不過他在姜瑜面前向來如此。 姜瑜一低頭就看到他被雨淋溼的袖口,聽完他的話,心裡不無感動。 她想起一件事,問他,“去年你任滿,明明可以有大好前程,放棄了不覺得可惜嗎?” 謝宴是個為百姓做事的好官,為人清正卻不迂腐,深受百姓愛戴,與當地官員和大族的關係也處理得很好。 知州來考察的時候對他的才能很滿意,多次邀他赴宴相談。 本以為是單純的欣賞,可後來那知州竟透露出要將家中尚未婚配的女兒許配給他之意,儘管謝宴放低姿態,自嘲婉拒,卻還是得罪了他,結果便是留滯原地。 這些他沒有提起過隻字片語,也從沒表露過苦悶的情緒,都是程木川私下與她說的。 他為什麼拒絕這門好處極大的婚事,程木川和她都心知肚明。 她沒想到謝宴竟會為她做到這個地步,觸動之餘,難免為他感到可惜。 也是在那時起,她開始重新考慮他們之間的關係。 謝宴對她知道此事毫不意外,卻還是假裝驚訝問道,“你怎麼知道這事的?木川跟你說的?” 姜瑜點頭。 而一旦開始把這個男人看進眼裡,難以自控的感情就如開閘的洪水,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