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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衛森嚴的皇宮裡,裴鈞煜與幾位官員從御書房出來,由幾位內侍領著去往今夜休息的瓊月館。 瓊月館也是他從前在宮裡做伴讀時住的地方。 他住過的那處小院子還一直為他留著,每每在宮中留宿,他都還是住在那兒。 向來隨身跟著他的卓星卓寒被派去執行其他任務,沒跟他一同入宮。 底下其他人不知姜瑜的訊息對他的重要性,再加上新月聯絡宮裡的眼線頗是費了一番功夫,密信一層層以最快的速度傳進來時,裴鈞煜正在沐浴。 瓊丹閣的眼線不敢貿然打擾主子,愣是等到他主動問起,才把密信交到他手裡。 密信上短短几行字,字跡潦草,看得出來寫得很匆忙。 裴鈞煜眼眸沉沉地來回掃視幾遍信上的內容,凜冽譏誚的目光落在薄薄的信件上,緊接著一寸寸移到“逃跑離府,下落不明”幾個字看了會兒。 他帶著不可置信的審視,強壓著怒火反覆確認自己沒有看錯後,眼底最後一絲不願相信的驚疑頃刻間消失殆盡。 好看的眉眼低低垂壓,冷峻如玉的面龐黑沉如水,周身散發著風雨欲來的冰冷駭人氣勢。 逃? 他錦衣玉食、百依百順地養著她,她到底為何還要逃? 甚至不惜在自己身子不便、懷胎不穩的情況下也要逃。 一個身懷有孕,且沒有任何身份憑證,又容貌不俗的弱女子能逃到哪兒去? 誰給她的膽子逃? 她又憑什麼覺得自己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原以為這桀驁不馴的鳥兒如今已經變得乖順安分,卻不想一朝開開小門讓她透透氣,她就敢趁機逃了出去。 好! 好得很啊! 一瞬間,裴鈞煜腦海裡閃過千萬種想法,修長的指尖拈動,平整的信件被緩緩收攏於掌心揉皺,骨節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最後緊攥成拳。 他面上看起來依舊平靜,只有額角隱隱凸起的青筋昭示著他此刻不得不壓抑著的,難以宣洩的怒意。 這惱怒不僅是對姜瑜的,還有對自己的。 他不願承認,卻不得不承認,直到此刻,他心底仍殘存一絲對她的擔心,仍希冀能把她毫髮無傷地帶回來。 等把人抓回來,他定不會再對她心軟! 從頭到尾,裴鈞煜都沒想過姜瑜逃跑的其他結果。 他無比確信姜瑜這隻鳥兒,一定會再度落入他精心為她打造的金籠,到時他會多上幾把鎖,不會再給她留下一丁點兒喘息的空間。 而此時,新月帶著十幾名暗衛回到胡春巷子附近繼續尋人。 聽完林管事說完安排和尋找的情況,又不見那一行人,她終於察覺到她們的反常之處,大感不妙。 經過一番排查,新月也把搜尋的重點放在那片密林上。 畢竟這方圓幾里都找過了,沒有任何線索。 而能藏人又容易掩蓋痕跡的地方只能是那片密林。 事實證明,她的判斷是正確的,密林裡明顯有人奔逃走過的痕跡。 可沿路偶爾發現的陌生印記,雖讓她更加確認那一行人有問題,但也加重了她心底的擔憂。 裴鈞煜坐在案桌後一夜未睡,等到寅時宮門開啟,派人送了告病假的摺子,又給東宮送去一封密信,稍作偽裝後便帶人快馬趕往京郊。 新月等人根據林間痕跡尋到斷崖,恰與那正在檢視現場情況的一行人正面相逢。 面對新月的幾聲質問,眼看再偽裝不下去了,雙方都亮出刀鋒開打。 又是一次惡戰。 * 姜瑜悠悠醒轉時,眼睛被明光照得睜不開眼,忍不住抬手遮擋。 但她能感受到外頭燦爛的日光穿過床帳落在自己身上,溫暖和煦。 喉嚨因著缺水,她感到一陣癢意,忍不住輕咳幾聲後,僵硬的身子開始漸漸恢復知覺,全身各處的痠痛和臉上傷口撕扯的疼痛讓她不禁呻吟出聲。 有人聞聲掛起床帳,坐在床邊摸了摸她的額頭,驚喜道,“姜姐姐,你醒啦!” 姜瑜轉頭看去,一張笑容天真嬌憨的圓臉映入眼簾,是一個梳著雙螺髻的小姑娘。 “這是在哪兒?你又是誰?”姜瑜被她的笑容感染,扯著乾燥的嘴唇淡淡笑問道。 “我叫謝明芳,大家都叫我小棗兒,姜姐姐別怕,這兒是我家,是我哥哥救了你,你現在很安全的。”那小姑娘有條有理地回道。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