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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你怎麼會在這兒?!你不是早就死了嗎?你到底是人……是鬼?”裴鈞昊怕得一連後退幾步,驚疑的視線在姜瑜身上來回打量。 姜瑜輕輕放下小玉,緩緩站起身朝他走去,兩側手臂直直垂落,行走時的身子僵直詭異。 淚意乾涸的臉上慘白慘白的,眼眸哭得通紅,乾燥泛白的唇扯出一抹毫無感情的笑意,眼裡全是漠然和失神的平靜。 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他。 裴鈞昊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如見索命的厲鬼,她走近一步,他就往後退一步。 “呵,沒想到二公子還記得我?” 裴鈞昊看到她的影子,忽然回過神來,頓時惱羞成怒,“你這個賤人!”抬手就要往她臉上扇去。 姜瑜不閃不避,連眼都不眨。 卓星迅速擋在她身前,牢牢擒住裴鈞昊的手腕,強行壓了下去,神色冷靜卻又不那麼恭敬道,“望月軒的人,還輪不到二公子教訓。” “望月軒?哦——,我說呢,原來是搭上我大哥了,沒想到大哥是這樣的人,居然金屋藏嬌自己的庶母,虧他還當初還義正言辭地教訓我,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裴鈞昊想起那生生讓他躺在床上養了三個月傷的八十杖,後背就隱隱作痛。 他得意地笑了笑,轉身就想進去找老太太告狀,不顧守門丫鬟的勸阻,隔著門便開始大聲嚷嚷。 屋內祖孫二人說正事被打斷,裴鈞煜猜到門外那蠢貨想幹什麼,讓老太太早些休息,把那人交給他來處理。 老太太經過方才孫兒的一番話,對他越發信重,自然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她老了,管不了那麼多了。 雖說都是她的孫兒,但分量到底是不一樣的,無論是能力還是在她心裡的地位,都是天差地別。 裴鈞昊扯著嗓子喊了沒兩句,見著裴鈞煜開啟門出來,臉色沉肅,瞬間熄了火。 “大…大哥,祖母可是…可是睡下了?”他結結巴巴憋出句話後,怯懦的低下頭,不時向上瞟一眼臺階上那個讓他倍感壓迫的身影。 從前他有父親的偏愛尚且鬥不過這位大哥,更何況現在整個潞國公府都在他裡。 被教訓打壓多年的經歷讓他早已對裴鈞煜心生畏懼,剛才被那賤人刺激到腦子一熱要告發,現在他悔得只想狠狠抽自己兩巴掌。 “你有什麼重要的事要找祖母,這麼激動,不妨先跟我說說?” 裴鈞煜嘴邊噙著抹意味不明的諷笑,下了臺階走到他身邊,端的是一副關心弟弟的好兄長模樣。 裴鈞昊緊張地吞了吞口水,狠狠搖搖頭,乾笑兩聲道,“沒什麼,沒什麼,剛才是我一下沒想明白,現在沒事了,沒事了。天色不早了,大哥早點兒休息吧,我也先回去了。” 裴鈞煜迎著殘月回到望月軒時,屋內的燭火暈出昏黃的光,是佳人在靜待他歸。 裴鈞煜進了內室,姜瑜正把熨好的衣袍放在架子上抻開,是他明日要穿的。 男人站在她身後不遠處,靜靜看著這一幕。 看她素手輕輕摸過這件衣袍的每一寸,看她慢條斯理地打理他的生活,看她把他放在心上,事事以他為先。 那丫頭死了,他知她現在定是難過的。 她在壽安堂那兒哭得那麼傷心,原以為她會消沉幾天。 他都做好被她“無心照顧”的準備了。 可她沒有,她心裡還惦記著他明天要上朝。 他總是很享受被她這樣放在心上的每一刻。 就如此刻。 姜瑜聽見他的腳步聲,等了會兒不見他出聲,便問道,“回來了怎麼不說話?” 聲音沙啞,還帶著有點重的鼻音,是剛才哭得太狠了,還沒有緩過來。 裴鈞煜從身後緊緊圈住她的細腰,垂頭而下輕咬她微涼的耳廓,靈活的舌尖勾舔吐弄。 這樣的狎暱不關情慾,不過滿腔澎湃的憐意礙於臉皮難以宣之於口,唯盼親密之舉能紓解幾分,能讓她感受幾分。 姜瑜在他懷裡轉過身,用手臂在他肩膀處抵著讓二人分開了些,情緒低落,“別這樣,今晚我不想。” “若是難過,想哭便哭吧。”男人手指撫過她哭得通紅的眼睛,心裡也是心疼的。 但這話說得卻頗有一股居高臨下的施捨意味。 他心疼她的難過,卻並不真正關心她為什麼難過,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