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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鈞煜不自覺鬆了口氣,一步步慢慢走近。 待走到她跟前,看清了她的臉,看見她實實在在就在眼前,心裡又不安起來,“什麼時候起的,怎麼不多睡會兒。” 雲奴極通人性,對姜瑜的心情十分敏感。 姜瑜撫摸的動作略有停頓,它就能察覺出主人此刻並不美妙的心情。 姜瑜面無表情,暗暗用了些力氣按著懷裡蠢蠢欲動的小東西,鬆散的衣襟露出頸間、耳邊曖昧的痕跡。 她收回望向窗外的視線,低頭對上雲奴清澈靈動的大眼,緩了幾分心間鬱氣,才道,“睡不著,看來你睡得很好。” 語氣平靜。 昨晚的事,她也不是第一回經歷了,自然知道這男人對她做了什麼。 怒嗎?怨嗎?恨……嗎? 姜瑜仔細琢磨了一下,其實都沒有,總歸不是第一次與這男人做這檔子事兒了,她還沒矯情到要死要活的地步。 她只覺得悲哀,無能為力的悲哀。 裴鈞煜垂眸靜望姜瑜,她鬢邊的碎髮有些凌亂地垂在臉側,日光均勻的照在她白皙的臉上,顯得肌膚越發透亮。 空洞的神色無波無瀾,細看卻又似藏著幾分悲憫,自成一個世界,無形中拒絕著他的靠近。 他驀的覺得,自己好像永遠也無法再進入她的心了。 裴鈞煜把人攬到懷裡,動作有些急切。 大手一下下輕柔地順著她腦後有些凌亂的髮絲,“春獵還未結束,明日我帶你一同去,給你獵只白狐可好?你若喜歡便養著。養不熟,就把皮剝下來,給你做一張狐裘。山上景緻不錯,春日的兔子也肥了,最適合……” 姜瑜推開他,抱著雲奴下榻起身,看也沒看他一眼,“不必了,我現在沒有心思出門玩樂,別擾了您的興致。” 裴鈞煜不讓她走,從後把人擁入懷裡,聲似祈求,“出去走走吧,就當散散心,陪陪我,嗯?你不是最不喜歡悶在宅子裡麼?” 姜瑜胸口起伏了一下,剋制住掙扎的衝動,“再過幾日,便是我父母的法事,前些日子,我總是夢見他們,心裡難受,我想為他們做些事情,你別逼我,行麼?算我求你。” 裴鈞煜默了一會兒,才失望的“嗯”了一聲。 * 第二日,裴鈞煜快馬回到了獵場,一改最初悠然懶散的狀態,氣勢勃發,一連幾場騎射、馬球賽都把對方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每回都以壓倒性的優勢勝出,更是把與他一隊的其他世家子弟襯得平庸至極。 矯健利落的身手意氣風發,皇帝連自己親兒子的臉面都不顧,連聲叫好。 往往一場比賽結束,兩邊兒郎的臉色都不好看。 慕容風在席上觀戰,仍舊風騷的搖著那把扇子,自言自語道,“嘿,他這幾日是怎麼了,發狠成這樣,還好我沒下場,否則本公子又要低他一頭。” 想找太子問問,見他在與皇帝說話,便又轉過頭問唐俊,“唐俊,你跟卓星卓寒關係也不錯,有沒有聽他們說過什麼?” 唐俊無語,抽了抽嘴角,“主子您都不知道的事兒,屬下就更不知道了。” 好不容易等到賽場停歇,夜幕降臨,慕容風提了壺酒去了裴鈞煜的營帳,說是要關心關心好友。 裴鈞煜正盯著姜瑜做給他的香囊出神,這香囊還是他提了幾回,姜瑜才終於做了一個給他。 雪青色的料子,繡著幾片簡單的竹葉。 這深情款款的模樣落在大步進來的慕容風眼裡,自然又少不得遭他一頓嘲笑。 “看什麼呢,看得這麼入神,莫不是在想什麼美人兒?” 裴鈞煜把香囊塞入袖口,睇了他一眼,問道,“你來做什麼?” 慕容風把酒放在桌上,上下掃視好友一眼,嘿嘿一笑道,“這還看不出來?當然是找你喝酒來了,這俗話說得好啊,一醉解千愁。你前幾日回京發生什麼事兒了,怎麼一回來,臉色都變了,誰又惹著你了。” 裴鈞煜一言不發,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冰涼醇厚的烈酒入喉,濃烈辛辣的口感給他帶來些許爽快之意。 慕容風見他一杯接一杯的喝,急了,“誒,你給我留點兒,這壺好酒可是我好不容易跟太子表哥要來的。” 裴鈞煜又仰頭喝下一杯,醉眼迷濛,喃喃道,“阿瑜,阿瑜……你曾說過…愛我的……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