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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正是謝宴。 姜瑜稍一用力掙開他的手,疑問道,“謝大夫,您怎麼在這兒?” 謝宴眼神複雜,隱含擔憂,“我…剛好路過這兒……也不是,我不放心你。” 終於說出這話,他如釋重負,紅暈悄然爬上耳根,心裡只餘放肆的雀躍。 姜瑜從藥鋪離開以後,他心裡不安,便去了林府一趟,雖不知去了能做些什麼,但他還是去了,起碼多看她一眼,能安心些。 他在林府門口等了一會兒,就見姜瑜跟一個面色嚴肅的老婦上了馬車,周圍幾個婆子看起來都不是面善之人,他更不放心,在便又一路跟了過來。 姜瑜有些錯愕,未成想謝宴竟對她存了這樣的心思,一時無言。 周圍安靜了一瞬。 謝宴衝上頭的熱血霎時冷了下來,望了望四周,看著帷帽後面朦朧的佳顏,出聲直言,“我知你想離開京城,我帶你走。” 姜瑜心裡糾結片刻,搖了搖頭,感激道,“不必了,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說完轉身就要走。 謝宴手臂一伸,再度攔住她,“你對這兒的路不熟悉,若沒有人帶著,遲早會被她們找到的。” 姜瑜垂眸仔細想了想,“好,那又要拜託你一回,將我帶到渡口了。” 謝宴忐忑的目光亮了亮,趕忙帶著姜瑜往另一個方向離開。 醉仙樓裡,兩個婆子把整座酒樓都找遍了,也不見姜瑜的身影,意識到八成是她自個兒跑了,這才慌了起來,趕緊去告訴了陳嬤嬤。 陳嬤嬤亦是驚訝,隨即厲色罵道,“什麼?她自己跑了?你們兩個沒用的老貨,連個人都看不住。還不趕緊去找,花錢找些地痞叫花子幫忙尋人,快!” 幾個婆子連聲應是,分了幾路往幾個方向尋人去了。 而另一邊的圍獵場裡,裴鈞煜隨手獵了幾隻野物,便興致寥寥的退了出來。 這獵場裡的動物被獵官養得太好,個個兒膘肥體壯的,不僅不怕人,連見到刀劍都跑得懶洋洋的,沒有半分野性,倒叫人失了狩獵的快感。 席上隨行的韓貴妃和官眷們一邊閒聊,一邊牽掛著自家進了林子裡的男人和兒子,在屬於女人的地方維護各家之間的往來和交際。 一身雪青色暗紋束袖勁裝的裴鈞煜回到席上,身後跟著幾個侍衛,手中提著中了箭的獵物屍體。 第一個出來的他自然而然成為席上年長一輩貴婦們的討論中心。 還未定下婚事的青年才俊,多少家裡有適齡待嫁女兒的婦人都盯著他呢。 崔家舅母戚氏同樣中意這個出色的外甥,她家詩敏可還巴巴盼著呢,哪兒能讓外人搶了去。 仗著親戚關係,她率先開口打趣,“你這孩子怎這麼快就出來了,可是獵到了什麼稀罕物,急急要帶出來給娘娘看看不成。” 說完,席上眾人給面子地跟著調侃起來。 這些女眷背後大多都是京城盤桓經營多年的世家,幾十年來,你嫁女,我娶妻,各家彎彎繞繞的就這麼勾纏在一起,認真說起來,都是拐著彎兒的親戚。 甭管爺們兒在朝堂上怎麼明爭暗鬥,但在後宅之地,朝堂以外的地方,明面兒上,這些話都不過只是長輩對晚輩的關心罷了。 縱是素來面冷的裴鈞煜,也少不得打起精神,挑兩句問話應和一下。 街市成衣鋪子裡,一遊手好閒的大漢在閒逛,偶爾還吐出幾句下流的調笑之語戲弄店主。 店主是個喪夫不久的寡婦,在櫃檯翻看賬目,不敢貿然得罪他,只能紅著臉忍氣聽著,手裡的算盤劃拉得噼裡啪啦作響。 謝宴帶著姜瑜直奔渡口而去,路過這家成衣鋪子時,姜瑜特意進去要換一身兒裝扮。 那大漢收到點兒保護費,正要離開,見著謝宴這張熟悉的臉,將將要踏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觀這二人匆忙之態,舊恨湧上心頭,若有所思的目光不停地在二人身上打轉。 謝宴一心都在姜瑜身上,再加上店鋪裡還有其他顧客,倒沒注意到他。 片刻後,姜瑜從後堂出來時,便成了一個身形佝僂的老婦模樣。 沒了帷帽的遮擋,那漢子在角落細細看了姜瑜的眉目,認出她就是當日在酒樓替謝宴出頭的人。 見他們行事這般遮掩,猜他們必有貓膩,更是不願放過這個報復的好機會。 姜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