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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一說完,她又想到東大比江大高出將近一百分的分數線,汗顏道:「好吧,確實應該用的書不同。」
程奕卻說:「我沒上過高數。」
「啊?」顧亦徐懵了。
程奕放下高數課本:「我學的是數學分析。但數分覆蓋範圍更廣,教你沒問題。」
顧亦徐卡了下,險些忘了程奕是數學系出身。
趁程奕建立高數的知識模型,顧亦徐求知慾旺盛,好奇問道:「數院都上些什麼課?會不會很難很枯燥啊?」
「數分高代機率論,常微分偏微分,實變與複變函式,數值分析泛函分析,拓撲學等等,還有金融方向的一些課程。」程奕隨口說了幾個。
「至於是否枯燥無聊,你覺得你的專業課上的怎樣,那別的專業也是差不多的。除非有實在的興趣偏好,否則讀不同專業體驗差別不大。」
顧亦徐最頭疼數學,光是聽名字大腦就已經開始隱隱作痛了,又不得不佩服能學數學的人。
「那你數分考了多少?」
程奕還真想了想,卻不是很記得。
他估算個大概,「可能,97、98?」
「真的啊?」顧亦徐眼神發亮,又要問東問西。
程奕卻不悅打斷:「你的注意力應該集中到課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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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亦徐寫題時倒很專注用心。
陽光映在玻璃上,照射在地毯邊緣的牆壁上。
開闊敞亮的佈局設計使得無需開啟燈光,依然保持室內光線良好。
兩個年輕男女隔著茶几面對面而坐。
顧亦徐一心做題,安然自在的外表下絞盡腦汁回憶剛才鞏固的知識點。
程奕瞥了眼解題過程,實在鬧心,不忍多看。他挪開視線,漫無目的地巡睃,最後落在沙發上牆壁懸掛的一幅肖像油畫。
肖像主人是位白人女性,頭戴潔白婚紗、穿著婚服紗裙的年輕新娘在教父的指引下,俯身在誓詞上簽字,陳舊的羊皮紙與纖細嬌養的手形成鮮明對比。
低頭垂眸時,教堂外的陽光打在新娘白皙姣好的臉龐,籠罩上一層柔和細緻的光暈。
油畫呈暖色調,尤其是畫外那抹恰到好處的陽光,使畫中人栩栩如生。
目光下移幾寸,油畫下方的顧亦徐對著稿紙演算,兩人神態竟不謀而合。
程奕的眼神不自覺停留在顧亦徐的臉上,那是一片通透細膩的面板,在光下微微有細小可愛的絨毛。
好看這個詞分很多種。
令人自慚形穢的美好叫好看,叫人看了心生慾念,渴望佔為己有的漂亮也叫好看。
父母對孩子的誇獎,朋友對彼此外在的肯定,陌生人虛偽的奉承,都會用到「好看」這個詞。
在程奕看來,顧亦徐顯然是「好看」的。
但她的好看不出彩,不奪目。不能像那些外表出色的女孩僅憑容貌就能博得許多青睞,但沒人能否認她不代表著一種美。
一種猶如油畫中優雅的女性,水墨畫中寫意的留白,是沒有攻擊性,安靜到無聲的美感。
這種獨特的觀感難以遇見。
以至於總在不知不覺間,潤物細無聲般悄然侵佔了畫外遊人的視野。
於是。
流連而不自知。
第16章 、拉彌亞
極限計算很是頭疼,每當你掌握一種方法,自以為可以解題時,下一道題卻換了另一種新考法。
顧亦徐只會洛必達公式,見到上下式分子分母,二話不說直接洛必達。有些題目計算出了結果,但明顯跟答案對不上,還有些式子越求導越複雜,一串複合函式後面拖著條長長的尾巴……
短短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