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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柯搖了搖頭,回頭看身邊這個長相清秀的人,目光落到他的脖頸處,他穿高領制式將傷疤已經擋了大半,餘下的一點不仔細是不會注意到的,但他總是一眼就能注意到。
「沒事,只是……突然覺得荒唐。」
「是啊,誰能想到十七是齊越呢。」沐軒和他一起走,街上人來人往,小販叫嚷的聲音起起伏伏,他突然的停住腳步,望向旁邊的人,求證,「你剛問的是齊越在哪?」
他眼睛很亮,任柯能從中看見自己,甚至能感覺到他有些,小得意。
第四十一章
關於他為何知道齊家的事情任柯對沐軒和盤托出, 因為他想,不能說的太多,若是無關緊要的還要瞞著的話,所謂「坦誠相待」未免蒼白。
任柯大約六歲時同母親來到雲州淮安, 母親曾給齊夫人看診過, 於是便順道見了一面故人,那時的齊家風光無限, 兩位公子更是在武林中聲名顯赫。
說來可笑, 大人說知心話的時候,齊家雙子將任柯帶出去玩耍, 具體事宜他記不清了, 但有些事依稀記得。
齊越搬書時, 齊晨看見後慌忙的幫他拿下, 而後小聲的訓斥, 那時只覺得兩兄弟關係真好, 再大些想起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能文能武的齊家兄弟, 為何哥哥那麼小心翼翼的護著弟弟,就算兄弟情深, 未免太過謹慎。
再後來齊家重創, 母親給留下的齊家少主把脈,任柯記得一向溫和的母親和齊夫人爭吵,而後帶著他匆匆離開,自此沒有再提過齊家。
有些事往往是過後想起才能懂一二,只是後來發生的事情太多,他將這些猜疑全都遺忘罷了。
如今故地重遊, 記憶翻湧,扒開時間的縫隙, 想起一些不起眼的細節和對話。
母親和齊夫人爭吵時有說,「你是在騙你自己!」
那話想必是母親發現了端倪,勸說齊夫人無果後的憤怒。
「所以,齊越是不能動武的?而十七隻能是齊晨。」聽完後,沐軒驚嘆。
任柯點頭,「嗯。」
沐軒:「兩個都太慘了。」
任柯牽著馬往前走,又想起齊晨,記憶裡陽光明媚的少年和陰冷卑微的十七,兩人實在難以想像是同一人。
十年的時間,他在祁山的排位到了十七,所經歷的兇險實在難以想像,他心裡泛起了漣漪,甚至問起了自己,如果知道這一切後,面對十七,他還能下手嗎?
自覺告訴他,他會,毫不猶豫,毫不留情。
「任柯,你說齊晨會不會是回來看到這一切了以後心灰意冷,然後繼續留在祁山的?」沐軒說完又覺得不妥,繼續補充,「可是,不至於心灰意冷啊!」
任柯想起齊晨訓斥齊越時,齊越神色冷漠,那種陰冷且壓抑著不滿的神色,他在祁山常見。
他轉身跳上馬車,抓著韁繩看在愁眉不展的人,「別想了,回去吧。」
「好。」沐軒沒有進車內,就坐他旁邊,繼續推測。
巷子偏窄,沒有行人,馬車在其中緩慢行走,風帶來一陣鈴響,清新悅耳和風一同掠過耳畔。
沐軒顫了顫,吐槽,「這要是晚上,得把人嚇死。」
任柯抬頭看向鈴響的方向,孤零零的一個鈴鐺掛在簷下,是一家極其普通的店,店門半掩著,經過時有一股清淡的茶香縈繞。
回到客棧,柳絮早已在門口等他們了。
沐軒跳下車摸了摸她的腦袋,老父親一樣的逗她,「又沒帶糖,守著幹嘛?」
柳絮對他的打趣已經練就銅皮鐵骨了,正正經經的回答,「在這裡能心安些。」
沐軒笑了笑,看拴馬的任柯,他總是愁眉不展的模樣,今天經過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