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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柏不怕被放棄,但那種輕如鴻毛的感情他不屑要。
直到李寒聲和杭城墜樓那刻,宴柏才真正相信李寒聲的愛情。沒有人知道他當時的震動,他看著那個罪魁禍首對他露出一個明艷至極的微笑,下一秒毫不猶豫的赴死時,宴柏就知道,他完了。無論之前下過多少次決心向前看,在那一刻都灰飛煙滅。這輩子,他不可能愛上第二個人了。
宴柏認了,原本家這個東西對於同性戀來說就是個奢侈品,更何況是宴柏。李寒聲一年多以來銷聲匿跡也似乎向他表明了立場,這場快十年的糾纏該放下了。可他沒想到這麼快就重新遇見李寒聲,更沒想到李寒聲的狀態竟然糟糕到這種程度。
宴柏無法忍受李寒聲這副搖搖欲墜的樣子,他費勁一切力氣讓李寒聲活下來,可李寒聲竟敢如此糟賤自己,他怎能不怒?
「……」李寒聲聽到宴柏的話卻理解成了另一個意思,原本就糟糕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他就知道許可的那些謊話在宴柏面前根本就不可能瞞得過。宴柏一定認為是他教許可這樣說的,而酒會上和現在的躲閃不過是他的故作可憐、欲拒還迎的惺惺作態罷了。
「我沒有,我不知道……你會來,也不知道許可會說那些話。不過……你可以放心,我不會再糾纏了,以後也不會在出現在你面前。」李寒聲一字一句的費力說著,聲音輕柔而顫抖。
「我他媽說的是這事兒麼?你……」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打斷了宴柏的怒意,宴柏看了眼來電顯示,是許杉。
「餵。」
「宴柏,你可以過來接一下我嗎?」手機裡傳來許杉微弱的聲音。
「你怎麼了?」宴柏蹙眉。
「我的車撞到橋樁上了……」
「你沒事吧?現在在哪?」
「我沒事,只是撞到橋的樁上了,不嚴重也沒有受傷,可我現在不能開車了……你有空的話能來接我嗎?」
「在那等我。」宴柏沒再廢話,掛了電話掉頭去往許杉剛才告訴他的地址,從這裡開車大概需要十幾分鐘。
到了地方,宴柏就看見大橋一側許杉的車,立刻將車停到一旁走了過去。
「許杉?」
許杉開啟車門,看見宴柏,費力的扯了扯嘴角。
「你沒事吧?」宴柏蹙眉看著一頭冷汗的許杉,關切的問道。
「沒事。」許杉搖搖頭。
今天是鬱東的生日,許杉原本如同過去的每年準備去山外墓園看望他,可不想今早父親身體不適,折騰了好一會還是住了院,只讓許杉代為參加宏遠的週年慶酒會。許杉沒法拒絕只得去酒會上匆匆點個卯,然後趕走司機自己開去了鬱東的墓地,和他說了很多話。回來時天色已晚,路上路燈微弱,許杉原本情緒就很糟糕,在不小心撞上橋樁後對開車的恐懼瞬間又湧了回來,於是隻能給宴柏打電話,想要獲得一絲安慰。
「能下車麼?」宴柏問道。
許杉應了一聲,費力的將一條腿邁下來準備起身,卻不想腿一酸軟,一下子坐了回去。
「我扶你去車裡。」宴柏見狀,立刻說道。
「你買車了?」
「宋風的。」
宴柏不再多說,微微彎下身子讓許杉的胳膊攬住自己的肩膀,他一手撐住許杉的腰身準備將人扶過去,不想許杉已經完全虛脫,胳膊用不上力氣也掛不住,一時之間又摔了回去。
「行了,我揹你過去吧。」宴柏試了幾次不成,只得換個方式,他的左手臂用不上力氣,最省時省力的方式就是背著。
許杉看著宴柏寬闊的肩背,眼裡先是滑過一絲驚訝,而後又有些害羞,原本的驚懼和鬱結倒是好了很多,許杉揉了揉滾燙的耳朵,慢慢的趴上宴柏寬闊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