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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李寒聲要的不是安慰,幾百個日日夜夜的努力付之東流,豈止是一句話可以解決的?破碎的是李寒聲的夢想,和十幾年苦讀的期盼。
宴柏安慰不了,誰也安慰不了。
「你可以重讀一年。」沉默了一會,宴柏還是開口說道。
「沒有那個時間和錢,誰知道明年會不會得什麼,算了,我去洗澡,明天收拾一下把房子還給房東。」
李寒聲起身走進衛生間。不一會兒,衛生間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他將玄關轉到最冷處,冰冷的水頓時從噴頭瀉出,淋的他渾身冰冷。
李寒聲面無表情的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手指慢慢攥緊,直到指甲深深的陷入肉裡,帶出星星點點的紅色。
第28章 欠債(兩章合一)
出院後第二天,宴柏把房子和兆佳進行了一個交割。兆佳當初沒收他們押金所以退房也簡單,只是大概看了一眼水電收好鑰匙就完成了。
宴柏開始搬東西,李寒聲東西很少,沉重的書本直接丟到了垃圾桶裡,剩下的兩個箱子就可以收好。
李寒聲想先把這些行李搬到他家,等開學再把東西搬走。宴柏覺的可以,立刻開始行動。
剛進院子關好門,屋內就傳出了清脆的響聲,宴柏神色一凜,立刻將李寒聲拉到了後面。
不等宴柏轉身,屋裡便走出來五六個彪形大漢。最前面的是一個面色兇惡身型肥胖而高大的刀疤臉,看上去是頭。
刀疤臉走上前看著宴柏,吐了口煙圈兒,慢悠悠的問道
「你就是秦喻的兒子?」
秦喻是李寒聲的母親,宴柏看過李寒聲的證件箱,壓在最底下的老舊戶口本的第一頁便是秦喻。
「不是。」宴柏冷靜的答道。
「是不是不是你說了算的,你不是,那你後面那個是?」
「直說,你是誰,要幹什麼?」宴柏擋住李寒聲,直接問道。
「爽快,那我直說了,要債。李光泉這個狗東西欠了我們驚雷集團25萬,他現在跑了,我只能來找他兒子要了。」
「你覺的一個有那種父親還住在這兒的未成年有25萬嗎?」
宴柏面色未變,內心卻一震。
他知道驚雷是全省最大的娛樂城,酒店溫泉娛樂一體化。陸煦曾對他說過驚雷的水很深,打著娛樂城的門面幹的事卻不乾淨,賭博嫖娼高利貸走私,甚至連毒也沾,前幾年打黑掃黃查的嚴的時候表面上有所收斂,扔出了幾個小g當替死鬼,可實際上誰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底細。據說曾有人舉報過,可舉報人沒兩天就銷聲匿跡,驚雷和上面也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很是難動。
「有沒有是你的事,我只負責根據你的答案決定你今兒是怎麼從這兒出去。」刀疤臉樂了。
這狗東西的兒子倒是有幾分瞧頭,按理說十幾歲的小孩兒早就嚇哭叫爸爸了,可宴柏從頭到尾都很鎮定。
「沒聽說過父債子還,我也不可能憑著你的說辭就信,難不成你說一百萬就給你一百萬?」
宴柏沉聲道,用餘光掃視一下境況。他或許還勉強能跑出去,但是李寒聲不能。這些人兜裡都不乾淨,他一個人不可能護住李寒聲。且就算跑出去了,這些人也不會善罷甘休,必須有個徹底的解決的方案,宴柏的腦子飛快運轉著,試圖快速想出解決方式。
「呦呵,小孩還挺謹慎的,要不是那個狗東西跳了河生死都不知道,我也不願意為難你們小孩兒啊,灰子,把那狗東西的寫欠條拿出來給這位小兄弟看看。」刀疤臉樂了,看向宴柏的目光更加感興趣。
叫灰子的人上前將一張紙遞給宴柏,宴柏拿過來一看,確實是一張欠條,上面寫著李光泉的名字和身份證件。
「看清楚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