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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鸝不死心地望向城門。
「我想再等等。」薛鸝吸了口氣,摸了摸失去知覺的鼻尖,自言自語道:「等了這樣久,他還來不來了……」
話音剛落,城門處出現了幾人騎馬而至的身影,一人提著燈籠,策馬出了城門,在昏黑的天色中四處張望。
薛鸝心中一喜,抬腳便要朝他跑去,卻因為凍麻了腿而趔趄著險些摔倒。
梁晏終於注意到了此處的動靜,他下馬時太過焦急,幾乎是摔下來的。
薛鸝撲進了他懷裡,溫熱的懷抱將她環在其中,梁晏的胸膛起伏著,心臟的跳動聲清晰可聞。
「鸝娘,鸝娘?」梁晏反覆喚她的名字,似乎在試探這是否是一場夢境。「你說句話,鸝娘。」
「是我,宴郎,我沒事。」薛鸝仰起頭,有微熱的濕潤落在她臉上,她嗓子忽地發疼,像是被粗糲地石子堵住了,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只能無措地拍了怕他的後背。
「鸝娘。」
梁晏將頭埋在她頸側,死死地抱緊了她,忽地放聲大哭。
第58章
薛鸝對再見的這一刻已經期盼了太久,倘若沒有魏玠,她現在已經是梁晏的妻子。
一路上的奔波與在寒風中的等待,讓薛鸝真正見到梁晏的這一刻,反而消減了她心中的狂喜,更多的是疲倦後的心安,因為她知曉這一切遠沒有結束,往後等著她的麻煩只怕還有更多。而見到梁晏仍給了她一種鼓舞,似乎所受的苦都在此刻變得輕如鴻毛。。
薛鸝被他箍得很緊,不禁暗自冒出一種「終於結束了」的感慨,即便她還有許多麻煩尚未有應對之法。
梁晏覺得有些恍惚,他捧著薛鸝的臉,面上帶著失而復得的狂喜與不安。「鸝娘,真的是你,我不是做夢,你真的回來了。」
說完後他又自責道:「我不該拋下你,讓你千里迢迢來尋我,這一路上讓你受苦了……」
梁晏的手還在發抖,嗓音微微顫著,再見到薛鸝這件事沖昏了他的理智,想要說的話都在真正見到她的此刻消失的一乾二淨。所有情緒都匯聚成了欣喜,薛鸝沒有死,她好好地站在他面前。那些日夜糾纏他的夢魘並未成真。
薛鸝安撫過他後,趙郢才站到他面前來。
「趙郢?」
兩人雖是表兄弟,卻因趙郢常年在洛陽外的書院求學,與梁晏並不算親近,如今趙統淪為反賊,更是拖累了平遠侯一族,趙郢再見梁晏,不免有幾分忐忑。
梁晏將披風蓋在了薛鸝身上,將她遮蓋得嚴嚴實實,勉強露出了鞋尖,而他的手卻一直抓著她不放。
趙郢也不扭捏,上前與他行了一禮,直言道:「今夕不同往昔,樂安若感到為難,我也不會強求。只是芸娘身處上郡,我沒了她的訊息,只求你告訴我如今她是否平安。」
梁晏看到眼前風塵僕僕的趙郢,也回了他一禮,說道:「我相信姑父的為人,必不可能有篡權謀逆之心。何況鸝娘這一路上多虧有你護著,否則我與她也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如今侯府身處風波中,上郡恐有不少夏侯氏的耳目,你若要進城,定要多加小心。」
聽到梁晏沒有要與他斷絕幹係的意思,趙郢也鬆了口氣。
「至於芸孃的事,前些時日我便在打聽了,蕭氏聲稱芸娘得到風聲早些便帶人逃走了,蕭氏也退了親事與鈞山王府劃清界限。」
「逃走了?」趙郢不大相信,又問:「她逃去哪了,可有人知曉?」
梁晏寬慰道:「蕭氏的嫡次子待她一往情深,定不會看著她受難,只怕是故意傳出這種話給給朝中一個交代。我命人去查過,並未查到她的蹤跡,人必定還在上郡。」
言畢,梁晏的侍從牽來馬車,護送他們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