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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是堂可是大大有名的,乃是史上鼎鼎大名的大儒董林的堂號,如今學子們進考場考的經傳解注就是他寫的。想起那位大儒的低調樸素作風,長孫愉愉感覺眼前這硯臺真有可能就是董林用過的。
若是如此,那這硯臺就珍貴了,可說是帶有文聖之氣,難怪陸行能考狀元呢。
筆、硯都有了,長孫愉愉自然要找墨錠,研磨好了才能寫字。她在身側的竹架上翻出個盒子裡,裡頭有一塊用得只剩一半的墨錠,她拿出來正想研磨,但晃眼一看,卻停住了手。
用剩下的半截墨是畫卷式樣的,這樣的墨錠不多見,所以長孫愉愉放到眼前一看,剩下半截墨錠上雕滿了水波紋,卷中本來該是一個雕填藍束帶的,但現在磨得只剩下一部分了。但背面有款式,寫著「浣香齋」三個字。
長孫愉愉驚訝得不能不詛咒陸行,這敗家子居然把王俊卿的琴書友墨拿來用。他真拿來用!長孫愉愉雖然收藏過不少名墨,當初送陸行的墨錠也是很知名的,但這些墨大家收起來也只是為了藏著而已,誰會像陸行一樣真拿來用啊?這種墨用一錠少一錠,實在是太可惜了。
長孫愉愉揉了揉眉角,卻也不小氣。陸行都拿來用,沒道理她華寧縣主會捨不得啊,所以直接喚了蓮果來磨墨。
不過她想起自己曾經想送陸行一套文房四寶換取《園山集》的事兒,不由覺得有些打臉。
長孫愉愉自覺沒趣地翻開旁邊盛紙的匣子,準備取一張來寫字,這紙倒是沒什麼特別的,因為用量大,誰也不可能用澄心堂紙來練字。
但盛紙的匣子旁邊另有一個錦盒,長孫愉愉好奇地掀開來看了看,裡頭躺著的還真是澄心堂紙。這卻也沒什麼了不得的,各朝各代仿澄心堂紙的多了去了。
長孫愉愉拿起一張來對著光看了看,瞧著細薄光潤,簡潔如玉,像是澄心堂正品,但在紙張的一角卻多出了一枚山河模樣的徽印。
長孫愉愉覺得似曾相識,卻一時想不起來在哪兒見到過這徽印。錦盒裡的澄心堂紙不多,也就三張,長孫愉愉把它放了回去,腦子裡還在想,這紙上怎麼會有徽印呢?
到蓮果磨好了墨,長孫愉愉取來陸氏的家規準備抄寫時,才看到家規的封面一角也印了那山河徽印,這莫不是陸氏的族徽?
如今都已經不時興族徽了,也只有固守自己百年、千年世家之風的那些個氏族還留著族徽,陸家當然有。但像長孫家這種新起來的家族卻是沒有的。
而陸行隨手用的這些文房四寶似乎都在打長孫愉愉這「豪富」的臉。
筆墨都很好用,長孫愉愉仔細抄了四頁紙,但後面就著實有些寫不動了。陸氏家規,零零總總的十幾頁呢,她得抄寫一百遍,這卻是個苦力活兒。
好在蓮果和冬柚「百忙之中」都抽空過來寫了一頁,就這樣一個下午才算是抄寫完了一遍。
長孫愉愉看著西落的太陽,揉了揉自己的手臂,再揉了揉自己的脖子,這才從窗戶看到陸行進了院子。
長孫愉愉中午受了氣,又寫了一下午的字,看到陸行時,說話難免沒有好臉色。
陸行道:「這麼快就開始抄寫家規了?」
說起這個長孫愉愉就更來氣,「老太太是怎麼想的呀?」
「不是針對你,家中嫂嫂們進門時,第一天也讓抄寫家規的。」陸行道。
這話聽了長孫愉愉稍微氣順了些,她還以為老太太真是刁難她來著。
「不過……」
長孫愉愉心提起來了,直覺陸行不會有好話。
「不過,抄得最多的也就是七嫂,十遍。」陸行道。
長孫愉愉嘟嘟嘴,「那為什麼我是一百遍啊?」
「這麼說吧,大嫂是一遍,三嫂是兩遍,四嫂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