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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東西長孫愉愉她們也玩兒的,只是陸行的這套送飯一隻一隻送上去時,每上去一隻就發出一聲鳴響,高低、粗柔各有不同,十二隻都送上去之後,隨著風從那送飯的小孔穿過去,整隻紙鳶竟然好似會唱歌一般,聽那曲調,雖然簡單,卻是京城人家時常哄孩子唱的「月牙彎彎」。長孫愉愉小時候,她的傅母也給她唱過哄她入睡。
一隻紙鳶,竟然在天空唱起了曲子?
這是何等的精巧?
第69章
長孫愉愉的紙鳶在空中雖然也能發出鳴響, 卻並不能奏出曲子,這必須得讓每一隻送飯內部小孔都不一樣,發出的聲音不一樣, 再隨著放紙鳶的人一送一拉地控制那輪線才能完成。
所以陳一琴的那架紙鳶,她放起來就是普普通通的褐燕子,到了陸行手裡, 它就是巧奪天工的紙鳶琴了。
一時圍上去對著陳一琴, 「順帶」問問陸行的人立即就多了起來, 似長孫愉愉那種的紙鳶,京城貴女都看得多了, 大差不大的,就看誰華麗,但這種飛上天能鳴曲兒的紙鳶卻是頭回見, 大家自然好奇。
便是鍾雪凝都攛掇長孫愉愉道:「愉愉, 我們也去看看阿琴的紙鳶吧,有些奇特呢是吧?」
那紙鳶要不是陸行做的,長孫愉愉也就上去看了,她不是輸不起,也不是拉不下臉的人, 但是陸行一副對她敬而遠之的態度,這就讓華寧縣主抹不開臉了, 他以為他是誰啊?不就是會修復畫麼?
她長孫愉愉以後又不會手賤地再揭畫, 不求他也罷, 哼!
哼!
「不去, 你愛去你自個兒去吧。」
鍾雪凝這頭還不知道長孫愉愉是氣陸行, 只以為她是吃味兒了, 覺得陳一琴搶了她的風頭, 於是趕緊道:「我也不愛去看,她那紙鳶都什麼色兒啊,難堪死了,土黃土黃的,要再不能唱個曲兒什麼的,真是丟那兒都沒人撿。」
長孫愉愉好笑地看著鍾雪凝,「好啦,你去看看吧,我是看不慣陸九那臉,他是讀書人,瞧不上我這種不思進取,奢靡無度的勛貴子女。」
鍾雪凝這才恍然大悟,「啊,這世上竟然有人敢瞧不上你?沒事兒,以後逮著機會我幫你收拾收拾他。」鍾雪凝所謂的收拾,可不是小姑娘一般意義的收拾,而是指借其父兄在朝堂的力量給陸行使絆子。
「那倒不用,好歹他也幫我修復過畫,這點兒恩情是要記的。」長孫愉愉甩甩頭,「算了,不聊這些不開心的事兒了。」
畢竟更不開心的事兒,很快就要發生了。
紙鳶會還沒結束,文竹就快步走到了長孫愉愉身邊,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長孫愉愉的臉色當時就變了,有些慘白,甚至都顧不得跟眾人打招呼,這就匆匆離開了洵水畔。
長孫愉愉上了馬車後腦子才稍微冷靜下來,她吩咐道:「蓮果你讓冬柚拿了娘親的牌子往京兆尹去報案,讓他派最得力的捕頭破案。另外讓文竹去跟娘親說一聲,看看靖雲臺那邊她能不能想想法子,讓靖雲臺派出臺騎暗中破案。這幅畫我要在三日內拿回來。」
蓮果遲疑了一下,「縣主,若是去京兆尹那兒報了案,這全城可就知道了。」
長孫愉愉冷靜地道:「紙是包不住火的,這件事大白天發生的,畫館裡那麼多人都知道,想瞞也瞞不住,越是瞞著越說明咱們沒法子。索性倒不如公開來,我倒想看看這背後究竟是誰那麼大的膽子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皇家畫館背後好歹是皇帝在撐腰。
蓮果見長孫愉愉心裡有成算也就不再出聲,遵命地下了馬車。
卻道長孫愉愉那是得了什麼訊息才變了臉色,原來是她從孔家借出來的《春居》圖光天化日下竟然被盜了。這不次是大大打了長孫愉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