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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教我鴨。」月牙眸無辜地瞥過來。
蘇夢枕起身,輕輕冷哼了一聲,像是不打算再糾結這個話題,慢慢踱步走過來:「我聽說還摔碎了一隻碗,你……可疼麼?」
據說無任何不良反應,但他總是止不住地操心,像個老媽子一樣怕她傻得連什麼是疼也不曉得,更不知道喊出來。
這般想著,隨著距離越走越近,語氣也自然而然地溫和下來。待他站定在小妖怪跟前咫尺,寒焰般的黑眸裡就只剩下擔心和疼惜了。
餘碗碗很稀奇地瞪著自己的筷子。
水汪汪的大眼睛,就像傳說中的黑濯石。
詞彙貧瘠且胡亂湊詞的九漏魚如是想道。
於頃刻間轉換了面色,她咬著唇,期期艾艾道:「啊,還是被你瞧出來遼。」然後跌坐到銀綠色的厚羊毛地毯上,做作地捂著胸口喊疼。
可真是太疼太疼了,
只是她至少該捂著屁股墩。
偏偏蘇夢枕還真信了。立即單膝跪下來,攬住了她搖搖欲墜的「嬌軀」,啞聲道:「怎會……我知道你有許多碗,只碎了一隻,便疼得這樣厲害麼?」
光嚎不哭,他竟也不覺奇怪。
餘碗碗蜷縮在自家筷子的懷抱中,覺得骨頭還是有點兒硌,想著那麼多瓶營養液灌下去居然都不能養胖,不由悲憤地抽噎道:
「其實碎了一隻碗也不是很疼……但是天帝對我因愛生恨,因此懲罰我,給我種下斷愛絕情丹,只要我一動真情,就會發作。」
語罷,羞答答地扭過頭去。
只拿泛著紫光的鐳射眼瞄準他。
「那你如今……?」男子低聲喃喃。
蘇樓主面露痛心,他竟說不下去了。
蘇夢枕將餘碗碗一把抱了起來。
放到床上,蓋好被子,摸摸腦殼,連貫性動作一氣呵成:「不早了,睡罷。」他深切的感動就起來了那麼半瞬,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餘碗碗還自覺演技精湛,猶在哼哼唧唧:「你應該先問我,『值得嗎?』」小妖怪伸出了自己的左爪,等著他來共譜一曲絕美愛情。
「……」蘇夢枕將那隻手塞進了被窩。
想生她的氣,最終卻只是嘆了口氣。
餘碗碗在床上滾來滾去地扭動。
比起草履蟲,更像一條活潑的蠶寶寶。
「我不想睡,我又不需要睡覺的。」她在被子裡發脾氣,扭得堅實的床榻發出咚咚咚的沉悶聲響:「該配合我演戲的你演視而不見,哼!」
蘇夢枕默不作聲地注視她半響,待她把整個身體都縮到被窩裡,連眼睛也瞧不見了,才溫聲道:「整夜都在等你,難道我不要睡了麼?」
哇哦,一日之內重新整理了兩次記錄。
金風細雨樓的主人看似溫文孱弱,骨子裡卻有著驕矜狂傲的性子,這種軟兮兮幾乎可以稱作「狗情侶騷話」的東西,簡直難以想像。
可怎麼說呢,霸道妖帝偏吃這一套。
「那你問一問我嘛~」小妖怪在被子裡悶悶地跟他打商量,小小聲地嘀咕:「你問我值得嗎,我說值得,我會很高興很高興地嗷,就放你去睡覺遼!」
「……不要。」
頓了頓,面頰微紅的蘇樓主仍是拒絕。
但是他不說,餘碗碗就不讓他走。
還從沒那麼磨人過,十分不講道理。
蘇夢枕無法,退了半步哄道:「待你醒了,我再過來。」他甚至搬出了楚留香,想來大舅子知曉他二人深更半夜孤筷寡碗共處一室,定會惱怒。
餘碗碗不說話,爪子卻慢吞吞鬆開了。
蘇夢枕笑了笑,替她掖好被角。
儘管他此時靈臺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