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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德早看穿她自以為是進攻,實則連該有的警惕和設防都不會。
連無奈的笑都淺淡得點到即止,「你對貓倒是挺體貼。」
輕打方向盤,變線轉向,短短几個字裡,儘是完全不違背自己本來心意的縱容。
窗外再次路過那段海岸線,瑞德這次卻沒有提前把車遠遠停在外坪。
看著他拍上車門,又繞過車頭來她這邊,於星夜忍不住猜測,到底是懶得多走這一段路,還是有別的急切的理由。
發動機蓋的體型控制得很好,被抱著一路也不亂掙扎,就舒舒服服地窩在於星夜的臂彎,毛茸茸的小腦袋甚至還磕進她頸窩裡,有一下沒一下地蹭著。
她忍著被軟絨耳尖蹭出的癢,自言自語似的小聲問:
「它對誰都這樣乖嗎?完全不認生的?」
瑞德停下來等她一起上臺階,「你給它洗過澡,應該不算生人了吧。」
「那你就更不算了,所以它對你也是這樣的?」
如果不是真的完全不認生的話,那她大概能猜到,為什麼那個小鬍子要管瑞德叫發動機蓋的媽咪了
於星夜輕輕踩上臺階,視線無聲地悄悄梭巡。
按照他的體型,如果這隻貓是在他懷裡,撓人癢癢的柔軟耳尖大約只能蹭到他隨著呼吸而不斷起伏的胸口。
啊,忽然就很想,近距離看看那樣的畫面。
然而等到距離真的足夠近的時候,她才知道,原來這樣的距離,是沒心思再想什麼別的畫面的。
瑞德進屋之後,只說讓她自便,人和貓都沒管,先去沖了個澡。
沒用離得近的那間給貓洗過澡的浴室,於星夜盤腿坐在客廳地毯上,聽不見一絲水聲,卻依舊莫名心猿意馬,手指也敷衍地繼續摸著貓。
這種眼神老實,心思卻亂飄的狀態一直持續到人出來。
一身黑色浴袍前襟平整交疊,腰間系帶也被拉緊,似乎有意阻擋肆意繚繞的水汽。
哪裡有人會把鬆垮懶散的浴袍穿得這麼嚴密的?一絲引人遐想的空間都不給留,一寸鬆垮懶散的面板都不外露。
可是皮相哪裡蓋得住筋骨,衣服哪裡蓋得住人呢。
收緊的系帶會勒出腰線,寬厚的肩頭會被撐起,胸前起伏的線條沒了褶皺堆疊的幹擾,只會更清晰可見。
分明是,欲蓋彌彰罷了。
於星夜一瞬不瞬地仰頭看著人走近,看著他頭頂金棕色濕發,蒸發的水汽好像居高臨下地垂直墜落,精準有力地落進她眼裡。
她眨眨眼,仍撇不開那團水霧。
乾脆舉起手,託著發動機蓋的前腿窩隔空遞上去:
「貓貓說想要你抱一下。」
瑞德站在原地沒動。
「它告訴你的?」
於星夜費力仰著脖子,客廳的頂燈卻是從他頭頂罩下來,她被籠在陰影裡,睜大了眼睛也還是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反正也看不清,索性越發理直氣壯起來。
「是啊是啊,它還說,你都好幾天沒管它了,總算接回來了也不搭理它,一路上都是我在抱,它現在有小情緒了,你再不滿足一下它就要開始搞破壞了!」
瑞德卻還是不動,只沉下聲線,好整以暇地問她:
「噢,那它有沒有順帶告訴你,它打算怎麼搞破壞?」
「就撓沙發?打翻貓砂盆?總之,你快點接啊,我手都要舉酸了——」
細軟面料摩擦之間,光源好像一下子變得更遠了。
不,是陰影欺近了,隨之而來的還有濃鬱的鈴蘭香氛。
瑞德的確朝她伸出了手,他彎下腰,甚至屈膝,臂膀堅實發力,卻不止是接過一隻貓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