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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
瑞德明明不該再感到又任何意外了,卻還是自胸腔震出一道短促,卻厚重的氣息,「那你倒是說說看,還想玩什麼地方?」
大約是沒有想到,被挑釁的一方會如此大方地欣然應戰。此刻軍臨城下,她這個率先吹響號角的火線衝鋒手,反倒支支吾吾起來。
「啊,其實也不是我」
瑞德放鬆了埋在於星夜堆疊裙擺下的那一邊膝關節,索性支在地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糾結,看她到底能說出什麼來。
一時的意料之外的慌亂,終究還是抵不過早有預謀的念想。
於星夜很快就打定了主意,指甲輕輕摳住那枚堅硬光滑的圓扣邊沿,囫圇著飛快地說:
「其實我就是,就是想看看你上次受傷的地方。」
說完就借著稀薄零碎的一室暗色,抬眼想去偷瞄他的反應。
什麼都還沒看清,又先想起來補一句:
「雖然我知道肯定已經都好了,但是我就是」
然而還不等她補充完,就已經得到了瑞德輕描淡寫地首肯。
「可以。」
從這兩個字落到她耳朵裡開始,於星夜的眼睛就不由自主地立時睜大了。
像是努力要瞪散開先前,被那點單薄酒意沾染的朦朧霧氣。
她甚至都沒有發現自己悄悄坐直了身子,像從來沒看過電影的小學生第一次進電影院放映室似的,眼巴巴地盯著瑞德搭在身前的那雙骨節修長的手。
畫幅收縮變窄的視線範圍裡,她全神貫注地,期期艾艾地,等待著他的下一步動作。
等得呼吸都快屏住了,卻只看到他一手撐住膝蓋,竟然是要起身走開。
動作比神智反應更快,在大腦來得及控制以前,她已經伸手拉住他那片今晚飽受蹂躪的衣角,含羞露怯卻又直白大膽地急問:
「不是要看嗎?」
男人堪堪止住行動趨勢的身軀,彎腰向她籠罩下來,光是濃重墨色般的一層影子,都足夠逼得她向後退。
他抬手,那一層黑影也緊跟著襲上她面門,一指輕點落在她額間,說不清是無奈還是縱溺。
「急什麼?」
「??」
「不開燈麼,你一會兒不還得嚷嚷太暗了看不清楚?」
額間那輕觸的一指,雖然一點兒力氣都沒捨得真使上去,但是卻好像戳破了於星夜心裡,藏著的一面小鼓。
鼓面開始漏風,呼哧呼哧地大喘。
鼓聲卻仍頑強,撲通撲通個不停。
「啪嗒」一聲,客廳的頂燈亮起。
隨之無所遁形的,除了這間屋子,和她肩頭的細碎流光,還有持續升溫的臉頰和耳根。
她卻顧不得了,只顧盯著瑞德開完燈,又折返回來的身影。
看他回到她面前,停住,抬手撩起衣擺。
看單薄的襯衣一角,從光滑皮質腰帶下被勻速拉出,露出一側精壯的腰腹,露出那道她心心念唸了有些時日的新鮮傷疤。
炫目的亮影裡,冷玉似的細白溫潤的面板綻著灼眼的光暈,交錯的肌肉線條衝撞進眼裡,成了筆走龍蛇的一副光與影、明與暗的熒惑工筆。
腦中似有無形指令在驅使,於星夜被奪舍般恍然伸出顫抖的指尖,往那光暈裡鑽,往那工筆上拂。
淺淺埋在面板下的,血管裡流動的體溫幾乎就要湧上指尖,於星夜卻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又停了手,開始在自己身上到處摸東摸西。
瑞德挑眉看她急轉直下的神色,一隻手還撩在腰間,毫不吝嗇地問:
「找什麼?」
始作俑者卻面紅耳赤地慌了心神,回話時才發現自己現在有多口乾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