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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麥稈都不是花錢買的,百姓們可憐巴巴帶著麥稈過來,別無所求,只求你趕緊開工造點廁紙,可憐可憐又重新用上廁籌的他們吧!
以前用廁籌的時候也沒覺得難受,但一用過廁紙,再用回去,那當真是渾身不得勁,就快用哭了。
何七郎也是哭笑不得,那點悲春傷秋的情緒頓時就散了,一家子投入到了造廁紙上,還賒了陳柏卓的帳,借了好些石灰,又不好意思的借了錢,找木匠給打了工具,簡易小作坊就在陳家院子裡形成了。
是以當所有人被司馬佑安帶著來到陳家小院時,無不震驚裡面的簡陋,潁川康家的嫡次子眼眸明亮,心中計算,那老農鬆了口氣,簡陋至此也能造紙,那他回去就能搞!
這傳授麥稈紙一事就交給了何七郎,為了讓母親用上最柔軟的麥稈紙,他和父親可謂牟足了勁兒鑽研,還真讓他們嘗試出來了。
但他們不怕教給外人,因為即使說了,也不是簡單能做到的,這需要長時間接觸慢慢改變手勁,更多的是一種感覺。
「廁、咳,麥稈紙在泡材料和研磨時要十分注意,泡得時間不夠,或是研磨不充分,製造出來的廁……」
何七郎皺眉,他跟著百姓們說廁紙說習慣了,乍一在外人面前說麥稈紙是渾身不方便,板著臉的他,酒窩隱去,人也跟著有威嚴起來,他在腦中順了順話,接著道:「製造出的麥稈紙會十分粗糙,屆時容易劃傷面板,切記切記。」
因著每日都在造紙,是以院子裡有好幾口大缸都泡著麥稈,他領著他們挨個看去,將麥稈掏出來展示:「這是泡了一日的,可以看到麥稈明顯硬挺。」
「這是泡到第四日的,你們摸一下,已經十分柔軟了,這時我們就需要將麥稈清洗乾淨,用石磙研磨。」
宣紙和竹紙尚且沒教到這一步,但因司馬佑安說過造紙術都是相通的,而大家聽的十分認真,每人都上去磨了幾下,等磨出漿來,就是抄紙和曬紙。
「抄紙是整個造紙過程中最為重要的一步,抄不好紙張會薄厚不均,或厚或薄都會影響使用感受。」
老農實在聽懵了,不禁問道:「郎君,你一口一個面板、感受,這紙不就是給人書寫的嗎?」
何七郎抄紙的動作一頓,抬頭便見司馬佑安早帶著無甲躲到袁氏豆腐去了,再一轉頭,他父親扶著他母親進了屋,把他拋棄的乾脆利落。
只能儘量繃著臉道:「麥稈紙在我們這裡又稱廁紙,是代替廁籌用的。」
說完,想到自己在抱朴真道觀的遭遇又道:「諸位若是不嫌棄,可以上我家茅廁瞧一眼。」
所有人:……那到也不必,不過這竟是廁紙?
怪不得抱朴真道觀讓他們全部都要學習麥稈紙,百姓們可以不用紙張書寫,但必須要用廁紙上茅廁啊!
懷揣著詭異的心情,大家將廁紙的方法學會了!一個個腳步輕飄地回了道觀,自己上手製造,在泡好麥稈的那一剎那,幾乎是同時在心中響起一句話:我這泡的是廁紙啊。
因有廁紙學習在前,再學宣紙和竹紙就很簡單,唯獨學習竹紙的人瞧見學習宣紙的已經開始研磨,而自己的還在灶上熬煮而十分焦急,其餘研磨、抄紙異常順利。
在分紙上牆之時,經由辛離離提供點子、司馬佑安提筆寫字、陳柏卓找人雕刻的印有「抱朴真道觀印」的印章,破空而下,重重蓋在紙張上,在尚且濕潤的紙上印下了這六個字。
此字只是藉由印章的凸起擠壓了紙張的纖維,整體並沒有破壞紙張,甚至因為是無墨的印章,蓋下去肉眼都瞧不出痕跡,唯獨當紙張晾曬好後,照著太陽一看,才能看出在紙張中幾近透明的「抱朴真道觀印」的字樣。
對此,辛離離表示:打假從你我他開始,絕不給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