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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子叔帶頭走進院中,朝她啐了一口道:「誰稀罕那小丫頭片子,給我搜,一定在屋裡。」
「從母!」辛離離驚呼一聲,房門被人從外大力拉開,門閂崩斷,木頭岔子朝她眼睛襲來,被司馬佑安出手擋住,他拉著她往後退。
衝進來的人全當沒有看見他們兩個,四處在屋裡翻找起來。
袁依婉洗乾淨的瓷瓶被大力摔在地上,裡面由辛離離每天出去採的野花被踩成泥。
衣櫃裡洗得乾乾淨淨的衣裳全被扯了出來,廚房裡裝豆子的缸被掏了個一乾二淨。
充滿了生活氣息的小屋,轉瞬間就被糟蹋的不像樣子。
蝗蟲過境不外如是。
司馬佑安當即將辛離離抱了起來,她太矮了,只比那些強盜的小腿高一點,別人隨便一腳就能要了她的性命。
熱滾滾的眼淚噼裡啪啦掉在他背上,燙的驚人。
辛離離第一次被這個世道教訓了,她的小聰明,她的藏拙,在這裡什麼都不是。
袁依婉強撐著站了起來,腳腕痛的豆大汗珠往下掉,受不住地又坐了回去,司馬佑安將辛離離放在她身邊,眼神冰冷,被袁依婉一把抓住,她的手冰涼彷彿沒有血流過,緩緩搖頭,「大郎,別去。」
雙拳還難敵四手,他尚且一個孩子,要如何同他們爭。
不到六十平的小屋,十多個高大男子沒一會兒就翻完了,愣是什麼都沒找到,辛子叔在原地轉了三圈,大步走到他們幾個的面前。
他神情恐怖癲狂,吼道:「羊皮紙到底在哪?」
辛離離被嚇到似的躲進了司馬佑安懷裡,仰著頭讓他將自己抱了起來,用小小的身子將他懷裡的羊皮紙壓得更加嚴實。
袁依婉忍著痛道:「真沒有,所有的藏書那日就全都被爾等拉走了。」
「怎麼可能,」他目光在三人身上打量,篤定道,「屋裡沒有,那就是在你們身上。」
這眼神過於狠毒,不止袁依婉,便是辛離離都眼眸一縮,在絕對的武力面前,他們兩個孩子豈有反抗之力,再說她從母可是女子,若是今日在這被男子搜身,名聲何在?!
不懷好意的人齊齊上前圍住三人,辛離離驟然暴起的尖銳哭聲響在小院中,任誰聞之惻隱之心必動,可週圍鄰居無一人伸出援手。
「搜!」能在兄長去世便來強搶的辛子叔,今日是半分面子都不打算要了,他勢要拿到羊皮紙。
所有人一齊動了,袁依婉張開雙臂緊緊抱住司馬佑安和辛離離,幾個彪汗上前拉扯,幾雙手不懷好意落在不該落的地方,被司馬佑安狠狠按住麻筋推了下去,眼見他們就要不費吹灰之力將袁依婉拉倒在地,門口響起一聲厲喝:「住手!」
那是一個額上還帶傷的俊朗男子,手裡提著一串新鮮的大魚,粗布短衣也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辛子叔半分不懼,只他一人有何可怕,他道,「繼續把羊皮紙給我搜出來,」又看向他道,「別多管閒事。」
門口之人像是沒有聽到威脅一般,快步走了進來,幾個男子一邊說著找死一邊迎了上去,兩者相碰,不是孤身一人的相救者空有勇氣的被打倒在地,而是轉瞬間將那幾個大漢撩翻。
在眾人還沒從這反轉中回過神,他提著拳頭一拳揍在辛子叔臉上,直把他揍了個踉蹌,圍著袁依婉的人轉瞬被他吸引了火力,嘴裡叫著「找死」,嗷嗷沖了上去。
要是可以用人多欺負到他,那他們就想錯了,毫無章法空有蠻力的大漢們,被刁鑽地踹到柔軟的腹部、扣到雙目、摔翻在地爬不起身。
沒多一會兒,地上站的只有他,當然他還是落了彩的,眉骨處的傷口崩裂,正往下淌血,但跟地上嚎叫的幾人來說,那真是輕的不能再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