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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魏辭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同學,現在把話再說清楚些,總沒壞處。
收好手機,季明臣也回來了。
因為步伐太快,他的劉海有些凌亂,左手拎著一個小塑膠袋,上面印著藥店的logo。
「你不舒服?」司檸問。
季明臣輕笑一聲:「手伸出來。」
「……」
司檸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了。
「那隻。」
「……」
又伸出來右手。
司檸這才看到她的手掌邊緣破皮了,隱隱冒著紅血絲。
「這什麼時候弄的?」
季明臣示意她坐到車站設定的座位那裡,說:「看不出你這麼耐疼。」
司檸是真不知道,咕噥:「這話說的,你不如說我皮糙肉厚。」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
剛才看監控,謝雨彤那麼莽撞地衝過來,司檸幾乎是被彈開的。
要不是她手快抓住欄杆,肯定得摔倒。
可雖然沒摔倒,這欄杆上面凹凸不平,也難免傷到手。
季明臣蹲下,拉出司檸的手,仔細看了看。
還好,就是單純破點兒皮,很淺,沒傷到裡面。
「可能會有些沙。」季明臣開啟消毒碘伏,「不疼,很快就好。」
「……」
從他拉住自己的那秒起,司檸所有的血液就奔湧到了指尖。
她略微低頭,可以聞到清幽冷淡的雪松香氣。
她愣愣地看著他的後腦,頭髮烏黑,腦頂有個旋兒,視線再往下,是一截膚色冷白的脖頸,沒在黑色襯衣裡,像是一節無暇白玉。
一切來得太突然。
司檸根本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她覺得這會兒的她就一個詞能形容:鬼迷心竅。
因為她竟然俯低了一點身子,循著雪松香去了……
「好了。」
還沒怎麼著,這話像盆冷水兜頭而下,司檸一下子清醒過來。
她趕緊坐直了,清清嗓,說:「好了嗎?你弄仔細些,別留疤了。」
季明臣瞧這點兒破皮,別說留疤,再晚點兒處理可能就自動癒合了。
小姑娘多少還是有些嬌氣。
他低頭笑了笑,又取出創可貼,輕輕貼上,說:「留疤的話,老師帶你去治。」
這話說的。
要真是留疤了,還能治好?
司檸看看創可貼,噘了噘嘴:「不用你管,到時候多給點兒補償金就行。」
「……」
這是強行碰瓷不是?
季明臣笑道:「行,到時補償你。」
說話間,車也來了。
現在這個時間沒什麼乘客,司檸和季明臣到後排找了個雙人座坐下。
坐定不久,季明臣提起來謝雨彤的事,叫司檸離她遠些。
「怎麼遠?」司檸問,「我們兩個一個班啊。」
季明臣皺了皺眉:「那就多留心注意一些。」
「為什麼?」
「為了你的安全,」他說,「這次是磨破皮,下次呢。」
季明臣將司檸送到家門口。
張阿姨留他吃飯,他婉拒,說是還有工作要處理。
司檸站在院子裡看他,欲言又止。
「是還有什麼事嗎?」
「沒有。」她背過手,食指摩挲著創可貼,「就是下週,你不會還開會吧?」
他笑:「哪有那麼多會?不過……」
「什麼!」
「該小測了。」
季明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