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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喻繁雙手垂在課桌下,沒什麼力氣地舉著手機,壓根沒聽他們在聊什麼。
他重新點開貪吃蛇,進入遊戲的那幾秒裡,他攤開左手看了一眼。
上次手劃了道血口子他都沒什麼感覺,陳景深剛才捱了一下,現在還有點麻。
這人手指頭上是不是長刺?
陳景深這一趟不知道被叫去幹什麼,踩著上課鈴回來的。
陳景深剛坐下來,就被人用手肘戳了兩下。
喻繁說:「我東西。」
陳景深手伸進口袋,拿出那盒煙遞給他。
喻繁接煙盒的時候看了一眼他的手指,別說刺,連指甲都是乾淨整齊的圓弧。
放學,奶茶店又被一幫男生佔滿。
左寬滿臉晦氣,兇狠地盯著每一個路過的同學看,看誰都像是告密者。
「他媽的,讓我抓到是誰告的狀,我非把他揍得媽不認。」
「不至於不至於。」被練習冊折磨了一天,王潞安的心態反而已經平和了很多,「又沒吃處分,一個檢討而已嘛。」
「我在意的是檢討?我是噁心那些告狀的人!」左寬罵完,伸手進口袋裡掏了掏。
「你還敢在這抽?」看出他這動作的意思,王潞安說,「不怕又被拍給胖虎?」
「拍,隨便他拍,我還想說呢,簡訊裡寫的是我們幾個的名字,憑什麼就拍喻繁?老子不配上鏡?」
「……」
左寬摸了一下兜,沒摸到,才想起來自己煙被胡龐一鍋端了。
「喻繁,你還有沒?」左寬碰了碰旁邊的人,「給我來根。」
喻繁拿出來,眼也不抬地就扔了過去。
左寬接過,喃喃:「這盒這麼重,你剛買的?……我草!?」
王潞安:「幹啥啊,嚇我一——我草!!」
他倆嗓門太大,別說裡面的人,門外經過的幾個女生都納悶地看了進來。
喻繁離他們不遠,差點給這兩聲喊聾。
他皺眉不爽地扭頭:「你們是不是找——」
視線裡出現一抹花花綠綠的色彩,喻繁聲音一頓,低頭往左寬手上看了一眼。
只見藍紫色的煙盒裡,塞滿了五顏六色的糖。散裝,有單顆的,有帶棍兒的,煙盒被塞得都快鼓起來。
他那僅剩的兩根煙被擠在角落,瑟瑟發抖。
喻繁:「……」
其他人全都呆住。
煙盒主人也是。
「你這?」左寬最先反應過來,感動道,「兄弟,我承認,我一個人把這事兒頂下來的時候是有那麼一點委屈……但你也不必這麼哄我……畢竟你現在為我做再多,下次被抓還是得輪到你去頂……」
喻繁沒吭聲。
怪不得口袋這麼沉……
他回憶了一下,好像陳景深去了一趟老師辦公室回來,煙盒就是這個重量了。只是當時他只顧著看陳景深的手,也不記得自己之前抽了多少,根本沒在意。
陳景深哪來這麼多糖?
左寬伸手:「不過既然你這麼用心,那我淺嘗一顆草莓味兒……」
唰。
手裡的東西被人無情抽走。
喻繁伸手在煙盒裡面挑挑揀揀,拿出角落那兩隻煙扔給他。
然後把剩下的東西又全都扔進口袋裡。
打算明天上學,再一顆一顆拿出來砸陳景深腦門。
-
想是這麼想的,但直到週五,這些糖都沒能招呼到陳景深身上。
兩人都默契的沒提。
王潞安雷打不動,一天能問七道題——直到週五這天,喻繁才終於在課上睡了一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