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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汝為的是什麼?」趙希言問道。
「先為己,再為生民,為生民即是為君王,只有百姓安定,江山才會穩固,九昭有私心,唯願佐明君以安天下。」說罷,張九昭再次朝趙希言埋頭躬身。
趙希言聽後皺起眉頭大怒,「放肆,汝好大的膽子,竟想教唆吾去反叛陛下嗎?」
「世子誤會了,下官所說明主,乃是江山社稷之主。」張九昭解釋道。
「社稷之主如今就在紫禁城,汝跑到我這裡來做什麼?」趙希言很不悅的質問道。
「下官適才言明,是來拜謝,是世子以為下官圖謀不軌而滿懷不信任。」張九昭直言回道。
「你…」趙希言聽得有些惱怒。
張九昭又道:「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這大爭之世,時局動盪,為官就像進了賭場一般,賭場之失不過是錢財全無孑然一身,而官場之失,則是舉家性命全無,下官雖隻身一人,卻也不想在這大好年華之時葬送自己。」
趙希言駕著馬向前走了十幾步,旋即用力拉扯韁繩調轉方向,回頭開弓朝張九昭射出一箭。
啾——
只見利箭從書生臉側擦過,沒有躲閃,也沒有一絲懼怕,張九昭站在原地面不改色心不跳,分毫之差便能將他的臉劃破,若在差一點便可射中他的頭顱,就連陳平與內侍也是心驚了一番,他似料定燕王世子不敢下殺手一般。
陳平連忙走近將馬牽住,勸道:「世子,他畢竟是李遠榜的進士,天子門生,有功名在身,如今又還是翰林院的人,切不可意氣用事。」
「吾之心,猶如此箭。」趙希言對著張九昭冷冷道。
張九昭聽後,抱袖再次躬身,「九昭瞭解,但世子之恩,九昭仍要感激,世子既在此勤加練習騎射,那麼九昭就不打攪了,這便告辭。」
張九昭轉身,盯著眼前射入地上的羽箭,正中楊柳分叉的中間鋒利的箭簇與力道將其一分為二,旋即回頭瞧了一眼趙希言,再次扭頭背對道:「世子有恩於在下,今提醒一句,莫要輕信他人,即便左右。」而後提步離開毬場。
「世子,這人…」陳平湊攏趙希言。
趙希言正直腰身騎在馬上,一雙深邃的眸子,望著張九昭離去的背影,「什麼都查不出來嗎?」
陳平搖頭,拱手請罪道:「臣無能。」
「查不出才最可疑。」趙希言猜測道,「此人定沒有那麼簡單。」
「廷試當天皇帝召留他,齊王也一同在殿,他剛透過庶吉士選拔,齊王便請入府中,恐怕他是要輔佐齊王爭位。」陳平道。
「此人的城府,哪裡是齊王可以凌駕的。」趙希言回道。
「世子,莫要輕視齊王府,」陳平提醒道,「齊王雖莽撞,然齊王妃卻是皇帝親自挑選的,她的祖父是先帝征伐一統的謀臣,也是這位謀臣臨終前主張立嫡,齊王妃以女子之身所讀文書不比任何一位進士少。」
趙希言忽然看向陳平,「入宮這麼久,我見到齊王妃的次數屈指可數,只知道她是賢德出名,以往也沒認真觀察過,她倒是扔過些眼神在我身上打量,如此想來,齊王妃察言觀色的能力定也不會差。」
「談及齊王妃的祖父,想必國朝無人不知,昔日這位功勳之後嫁入天家時,還引起了不小的震驚,京城人士皆以為皇帝要立儲齊王。」陳平道。
「看來,下次宮宴,我得會會這位飽讀詩書的『嫂嫂』。」趙希言將深邃的目光投向城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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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九昭從世子府後院離開,進入山間連線街道巷子的小道,走到半路時聽見身後有風吹草動便止步停下,夫子履站定不動,雙袖合於胸前,原本向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