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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書瑤低頭看著燕王世子趙希言伸出兩隻白手攥著披風邊緣的乖巧模樣不禁捂嘴笑了起來。
「姑娘笑什麼?」趙希言看不懂。
「世子適才說的,難免讓男人生壞心思,那麼世子自己呢,」楊書瑤笑問道,「世子自己又是什麼心思?」
「我?」趙希言楞看著楊書瑤,「姑娘雖在之中,可卻心繫家國與百姓,於希言而言,姑娘這樣的女子,是不可以褻瀆的,又豈敢生旁的心思。」
楊書瑤再次審視了一番趙希言,「燕王世子未來京師前京中便有與之相關的流言傳出,嗜酒、好賭、喜女色,為宗室紈絝子弟之首,可如今看來,流言就只是流言罷了,豈能做真,奴雖是風塵女子,可卻也有自己的堅守。」
「書瑤姑娘可想離開這兒?」趙希言突然問道。
「離開?」楊書瑤不明。
「對,我替你贖身,還你自由,將來你想去哪兒想做何都可以。」趙希言回道。
楊書瑤聽後搖頭,「我若得了自由身,世子心中便多了一道恐慌吧,今日世子眼中滿含悲傷,若因奴一番話而觸動做出承諾,大可不必。」
「不是的。」趙希言否認。
楊書瑤接著搖頭,「書瑤心無牽掛,離了此地,又能去哪兒呢?世子的好意書瑤心領了,況且若書瑤真走了,那這戲,世子是尋旁的女子做呢,還是就此作罷。」
趙希言心有感慨,不禁悲傷道:「血親之人可以六親不認,甚至可拿刀屠殺手足至親連眼睛都不眨一下,而從未謀面的陌生人卻可以以性命護我周全,你說可笑不可笑。」
「所以世子今日的悲傷,是因為宗室之間的爭鬥嗎?」楊書瑤問道,「奴還以為世子是因被孫姑娘拒婚而如此的。」
「兒女情長什麼的才不值得人掉眼淚呢。」趙希言忽然變得很是傲嬌。
「可往往人的悲傷與淚水,皆是因為這紅塵中的情。」楊書瑤道,「你越是逃避,內心就越掙扎,越掙扎便越痛苦。」
趙希言心中的苦楚無法向眼前人傾訴,應是說,她無法向任何人開口,「姑娘這番話說的,如同感同身受一般。」
楊書瑤只是輕搖頭似不想與之解釋,旋即轉身至矮桌的琴絃前坐下,「世子今日醉酒應當早些休息,且聽曲入眠吧。」
於是樓中琴聲自半夜而起,一夜未停,直到次日貴人離開,花魁的梳妝檯上多了一隻精緻的琉璃瓶。
半刻鐘前
世子府的護衛再次成團進入閣中,姑娘們見怪不怪,但依舊好奇著這次王世子會送什麼。
「世子酒醒,可好些了?」這一次,竟是花魁先開口問了內侍。
「娘子且寬心,世子無礙。」內侍回道。
「記得吩咐府中人,世子近日的飲食都該清淡些。」花魁又道,「莫要再飲酒了。」
「小人會轉達的。」內侍揮手,只有一個護衛手中有物。
內侍揭開紅布,託盤上是一隻不足巴掌大的小瓶,並非青瓷也不是白瓷,瓶身晶瑩剔透。
「這是西域進貢的薔薇水。」內侍解釋道,「世子珍藏之物,特贈予娘子。」
「這是貢品,書瑤不敢受。」這一次,楊書瑤不再與以往一樣默默接受,第一次開口有了拒絕之意。
「皆是人用之物,貢品與它品又有何異。」內侍道,「這是世子的原話。」
「謝世子。」於是楊書瑤不再拒絕,坦然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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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車馬載著主人從燕春閣返回府中,春風颳了一夜至第二日艷陽高照。
人影斜印在假山上,數百條紅黑鯉魚聚在一起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