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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倒不必急。」陸玄緩緩說道,「我已經問過元瑜了,廣慶門清拆的確引發了些騷亂,樓廷秀那邊是直接找的衛士署去給他們收拾攤子,但也正是因此,元瑜的訊息也收得很快——極有意思的是,那些鬧事的裡面沒有一個是有家底的庶門。」
陸方當即敏感道:「你是說樓廷秀先用了最多的補償安撫他們?」
陸玄微微頷首,說道:「所以你們可以聯合崔、江等大姓,大家商量著一起讓些地方出來,不必多了,可先安置士家,至於其他庶人,你們可依他們得到的補償多少倒數為序,先安置幾乎沒有拿到什麼錢的那些。」
「再剩下的那些人,二兄這邊只要放出些該放的風聲,」他說,「他們自然知道自己應該找誰討這個公道。」
「好辦法!」陸方頓時激動了,哈哈一笑,幸災樂禍地道,「這樣我們不僅保證了士家擁戴,還可防著那些受了樓宴照顧的人家來渾水摸魚佔便宜,順便還給他樓家找了個麻煩——那些拿錢少又沒能趕上趟的必然心中不滿,肯定會去找拿錢多的人鬧騰,後者自然又要找到樓家頭上去,而這些人偏又是樓家不能一概置之不理的,哈哈,有意思!好!」
陸方還想到了更遠的以後:「待下回聖上再給他們什麼差事,就可以再藉此事名正言順地減掉他們的大半油水。」
陸玄神色清淡地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對了,」陸玄又狀似隨意地開了口,「陶家之前買地的時候遇到了些枝節,因我也不便出手,所以就讓陶大娘去找了她妹夫,此事你們知曉就好。」
陸方愣了兩息才反應過來他說的那個妹夫是誰:「安王?」
陸玄一臉「你說呢」的表情看著他:「她三妹還沒成親,就這一個妹夫。」
「哦……」陸方想了想,覺得於情於理也算說得過去,便也沒太當回事,「知道了。」
陸玄說完了正事就要準備走。
陸方忙叫住他:「來都來了,我們兄弟三個晚上一起吃飯啊。」
陸玄還沒說話,陸立已開口說道:「算了,他若有事便讓他去忙吧。」話音落下,忽掩袖咳了幾聲。
陸玄朝他看去。
比起上次見面,陸立瘦了一些。
「長兄要不還是讓御醫來開個調理方子吧。」陸方關心道。
「年年都在調理,」陸立淡淡笑了笑,「老毛病都習慣了,只是今年秋天略頑固了些。」
陸方也就沒再說什麼,視線微轉,發現陸玄還沒走,便趁機又道:「小三,晚上在二兄這裡吃飯,就這麼定了,我讓廚上做你愛吃的洗手蟹。」
陸玄收回落在陸立身上的目光,平聲道:「我去你書房看看。」
陸方習慣性點了下頭,點到一半突然想起什麼,忙衝著麼弟的背影喊道:「你看歸看,我那新收的碑帖不許拿走啊!」
「這個三郎,」他氣笑地對長兄說道,「他那裡的好東西從沒說往我這裡漏的,就知道只進不出。」
陸立笑了笑:「他打小就機靈,你哪能鬥過他。」
「他那會兒長得粉雕玉琢可愛得要命,又聰明得不得了,阿爹都對他下不得手,何況是我呢。」陸方無奈失笑地道,「哪曉得給他慣出這麼一副狗脾氣。」
陸立默然須臾,澀然地牽了下唇角:「他原也不是這樣的,若是元娘還在……」
陸方一頓,忙道:「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兄長也別想太多了。這事也怪不得誰,三郎總有一天會想通的,好歹他現在也算是有些長進了,曉得主動為家裡做些事情。」
陸立搖了搖頭。
「你真當他特意過來與我們說這麼多,是因你那封信?以他的脾氣,理你都嫌多。」他幽幽說道,「他並非是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