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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陶雲蔚、陶曦月異口同聲地說道。
姐妹三個在帳子裡又將彼此抱得更緊了些。
「不許忘記。」
次日,天剛矇矇亮,陶氏姐妹就起床開始了梳洗。
妝娘和喜娘都是安王府那邊安排的,經驗十分豐富,一看到三姐妹的眼睛就曉得昨夜裡這幾個哭了大半宿,也不多說什麼,直接上手撲粉開始遮掩,並一邊叮囑待會出門的時候千萬要忍住,不然晚上被安王殿下瞧見了難免有不敬之嫌。
妝娘嘴裡頭說的是「不敬」,陶曦月心裡頭卻明白,其實是「掃興」的意思。
她溫順地點了點頭。
新娘子的喜服穿戴完畢之後,陶雲蔚正好親手端了碗豆沙元子進來,對自家二妹說道:「趁催妝的還沒來,你先吃些墊墊肚子,這一下可要餓到晚上去了——我看你回頭還是在身上揣些乾果。」
陶曦月剛剛伸手接過,門外就傳來了陶伯珪的聲音在喊陶雲蔚:「長姐,陸三先生過來了!」
陶雲蔚就又叮囑了陶曦月兩句慢慢吃,然後出了門去。
「先生怎麼過來了?」她笑著迎了上去,「用過早飯了麼?若是沒有的話,要不將就用些豆沙元子。」
陸玄笑道:「知道你們今日忙,我用過了來的,你不必管我。」又道,「你家二妹今日出嫁,我也該來送送。」
陶雲蔚還沒說麼麼,陶從瑞已是感動地拱了手道:「曦月能有先生這樣的長輩送嫁,是我們陶家的榮幸。」
陸玄一臉無語。
他活了二十四年,從小被人叔父、叔祖的喊,直到今日,才突然發覺當長輩的壓力有點大。
他不由撇眸朝陶雲蔚看了一眼。
「……陶翁言重了,」他不動聲色地挽回道,「陶大姑娘的事,自然就是簡之的事,她親妹出嫁我怎能不來恭喜。」
說完,他也不再給陶從瑞多說這些的機會,直接轉了話題對陶雲蔚道:「安王府的婚宴我不便去,這是我送給二姑娘的賀禮,你給她帶上吧。」
他說著,伸手從不為那裡接過來一方匣子,然後親自遞給了她。
陶雲蔚見裡面裝的竟然是幾帖法書,想也知道從陸玄手裡拿出來的東西必然價值不菲——這不僅是指價格,更意味著士家積澱,用來壓妝是十分體面的。
她感動地道了聲謝。
「還有這個,」他又從身上拿出來了只小巧的瓷盒遞過來,指了指眼睛下面,「消腫。」
被他看出來自己哭過,陶雲蔚頗有些不大好意思,生怕他調侃自己,也不敢多言,於是默默接下收到了夾囊裡。
「催妝郎來啦!」喜娘歡歡喜喜地高喊了一聲。
陶伯璋和陶伯珪立馬邀上左右,笑著跑去堵門了。
皇室迎親,所謂催妝和堵門都不過只是走個習俗的過場,況安王請來的催妝郎又是安寧郡公府的小公爺裴燁,陶家自是又要給對方些面子。
於是裴燁也就在中規中矩地作了一首催妝詩之後,就順利地「催」到了新娘子出門。
陶雲蔚親手給陶曦月蓋上了紅紗。
一片喜慶的樂聲中,陶伯璋背上自家二妹出門,將她送進了安王府的迎親馬車。
車馬起步的時候,陶曦月覺得像是隱隱聽見了妹弟們在喊自己,她很想回頭看一看,但終是握緊了雙手,深吸一口氣,將剛剛別離便生起的滿腹思念都壓在了心間。
安王府中,此時早已是鼓吹大作、賓客盈門。
李徵遙遙看著戲臺上正在嬉戲表演的伎人,無趣地打了個哈欠,回頭對身穿喜服坐在中間的李衍說道:「這樂部給的伎人當真沒什麼意思,接親的怎麼還沒有來?我還等著看看五嫂嫂呢!」
坐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