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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啟毅瞪去一眼，「你還有臉笑！」

許揚宏低下頭，不說話了。

鄭海易覺得這是別人的家事，不敢勸，回到妻子身邊一塊照顧受驚的鄭清言。鄭清言捧著水杯，左看看右看看，也不敢說話。

賠錢以後，餐廳選擇和解。鄭家和許家一起從派出所出去。

許啟毅看看外面的月色，長嘆一口氣。

鄭海易察言觀色，覺得這會兒的氣氛好些就開了口，「老許，別生氣。三萬八，吃頓好的都不夠，不算什麼事。揚宏，來給爸爸道歉。」

「爸……」

「滾。」

許揚宏一哆嗦，馬上跟司機躲回車裡了。

孟文鳳推了推鄭清言，「給許叔叔道個歉。」

鄭清言乖巧說，「叔叔，對不起，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都是我不好……」

許啟毅斜睨一眼，直白道，「嗯，是你不好。」

鄭清言：客氣客氣，居然被當真了？

鄭海易同樣聽得不爽，「喂，清言有什麼錯？他就想好好搞畢業作品，是你們家許揚宏吃飽了撐的找人打架。」「行，我們兩家以後不要來往了。」許啟毅不反駁，拋下狠話就走。

「好啊！巴不得呢！」鄭海易來氣，在後面吼著。

許啟毅坐回自己的車裡，對著旁邊的許揚宏就是一頓臭罵，「人家不把你當回事，你還湊上去犯賤！鬧到派出所了，我們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以後離鄭清言遠點！」

許揚宏急了，「清言有什麼錯！都是洛寧希害的！」

「洛寧希？」

「就是鄭叔叔要認的鄉巴佬。」

許啟毅試圖回憶，一時沒說話。

許揚宏以為自己的說法站得住腳，說起車行的事，再說說自己被引到餐廳的事，「你看，他就是故意搞事……」

許啟毅冷聲打斷，「他做得好。不讓你浪費錢，還讓你認清鄭清言的真面目。」

「爸！」

「閉嘴！」

許啟毅不想再聽了，打電話給總助說一說接下來的安排，「別跟鄭家談合作了，找別家。」

鄭海易好不容易回到家，休息一會兒，接到了副手的電話，「什麼？中止合作？姓許的居然來真的！」

鄭清言正裝傷心低落，慢悠悠上樓。聽到這一句，立刻加快腳步。

鄭海易掛電話的速度更快，「清言，等等。」

「怎麼了？」鄭清言只能過去，擠出一個笑。

鄭海易沒跟著笑，「你和許揚宏開過房，還說是朋友？」

「沒有……」

「還說沒有！要我去酒店查記錄嗎！」

鄭清言低下頭，「我們只是逛街累了，找地方聊聊天。」

鄭海易捂住腦袋，「別說了。你接下來待在家裡，別亂跑了。」

鄭清言委屈，「爸，我都24了，你還要這麼管我嗎？這是我的私生活……」

鄭海易完全不吃這一套了，「洛寧希跟你一樣大，你怎麼就說他私生活混亂，讓我好好管了？」

「呃……」鄭清言沒話說了。

孟文鳳上來圓場，「清言，你做畢設很累，在家休息也好。在家也不無聊的，我們可以籌備一下生日宴會。」

「嗯。」鄭清言勉強點頭，「我去睡了。爸爸媽媽晚安。」

孟文鳳微笑答，「晚安。」

鄭海易坐在沙發上，沒說話。

「你氣什麼？」孟文鳳無奈，「清言這麼大了，跟別人交往是很正常的。」

鄭海易瞪去一眼，「許家中止合作，你知道我們要虧多少錢嗎？」

孟文鳳不說話了。

鄭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