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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裡二夏眾人看著底下滿屏「餘杭請你立刻告訴溫年他的手是用來百里抽一挑中鬼王然後帶著鑰匙去開沈老師的門的, 不是用來掐直播間的」,所有人:「……」
一片死寂中,沈寒突然看向餘杭,開口:「你生日願望是不是還沒許。」
餘杭:「?」
沈寒雙眼無神:「留給我,保我平安。」
餘杭:「??」
沈寒:「我跟年年說我哥不在家。」
所有人:「……」
沈寒看著餘杭:「我覺得我哥要弒弟了。」
許一新:「我覺得在沈老師弒你之前,你會先被溫年弒了。」
沈寒:「……」
沈寒求助似的看向餘杭。
餘杭:「我不僅不許給你,等溫年回來,我還會獻上你的磐石,祝他一臂之力。」
沈寒不敢置信看著他,啐了一聲,惡狠狠道:「好,那就別怪兄弟我狠辣。」
說著,沈寒從地上爬起來,當場給磐石添了一行字。
一行血淋淋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餘杭:「…………」
我他媽¥。
二夏別墅、網上,因為這句「鑰匙沒帶」都鬧翻了天,唯一安靜的,卻是事件中心的兩人。
手機徹底黑屏,後屏的位置因為長時間的執行,燙得宛如夏日被曝曬過的瓷磚。
可溫年手指卻冰涼。
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好像闖禍了。
溫年拿著手機的那隻手緊攥到有些透白,指節都繃出了一點青,沈淮景伸手,用食指指背輕碰了下,皺了眉:「手怎麼這麼涼。」
被觸碰的手指幾不可見地蜷了下,溫年沒說話。
沈淮景:「進屋再說。」
溫年沒動,忽然抬頭,冒出一句:「對不起。」
沈淮景:「怎麼了?」
「今天餘杭生日,玩遊戲,開了個直播,我過來是因為懲罰任務,」溫年聲音都已經有些發緊了,「剛剛直播也開著,所以那些話……可能被錄進去了。」
溫年不是沒做過如果沈淮景在家的心理預期,但他覺得,哪怕在,也就是借個東西的事,只要小心說話,不會出什麼岔子,可他從沒想過事情的發展會是這樣。
這已經不是岔子,而是事故了。
如果早知道是這樣,他寧願被說沒有遊戲契約精神,也不會過來給他添麻煩。
「對不起。」溫年低著頭,又說了一句。
然後,他聽見沈淮景很輕地嘆了一口氣。
溫年心口像被什麼涼水澆了下。
「抬頭。」沈淮景說。
溫年聞言,抬頭。
沈淮景看著眼前的人,乖得……他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剛剛被錄進去的那兩句話是誰說的。」
溫年不解,片刻後,他才說:「你。」
「那為什麼說對不起的是你。」沈淮景輕笑一聲,似乎對「事故」毫不在意。
溫年懵了下,一時竟覺得無法反駁。
差點被繞進去了。
「不是,直播是我們——」
溫年的話被淹沒在一聲關門聲中。
「進屋說。」
溫年糊裡糊塗又被帶進了屋。
和昨天相比,今天屋內陽光很通透,所有簾子都被開啟了,甚至能透過落地窗,看到牆外裝飾燈上的幾個小紅燈籠,看起來像是被風吹雨打了一段時間,顏色都褪成了橙紅色,和牆上月季很像,乍一看,還以為那月季已經長得高到燈柱上去了。
溫年聽見沈淮景的聲音。
「玩遊戲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