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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清晚沒有回答,只是靦腆地笑了笑,又拿起手上的佛經,繼續看了起來。
這幾個月的陪練,她不僅記住了阮連衣練的所有招式,甚至連招式的口訣都記得一清二楚,但是因為毫無練武的基礎,身子又瘦小羸弱,要她真正舞起劍式,還是十分勉強的。
阮連衣也不是沒有私下教過,曾經也和她在樹林裡按照步驟練習比劃,但她的力氣薄弱,沒練幾招就累地不行,根本與她爬山的能力相悖。
就像阮連衣一樣,她舞劍的時候就神清氣爽,但要她爬山,她就苦不堪言。
當然,舒清晚此時能夠坐在石凳上看懂手上的佛經,也全是阮連衣的功勞。
舒清晚從小就被寄養在郊外村莊,莊院裡又都是些粗使嬤嬤,根本沒有幾個是識字的,更別談會有人教她識文斷字,所以幾個月前她認識阮連衣的時候,卻還隻字未識。
剛開始她陪阮連衣來竹苑裡練劍,大多時候都只坐在石凳上認真觀望,但有幾次看到了明放在石桌上晾曬的經書,目光就時不時被吸引過去。
雖然她看不懂上面的內容,但她眼底依舊透出一些難掩的渴望。
次數多了,當然是瞞不了成日和她待在一起的阮連衣。
不管是多大的孩子,他的骨子裡都曾幻想過自己被人仰望的高光時刻,就像有的孩子喜歡模仿學院裡被人崇拜尊敬的授課先生,阮連衣當然也不例外,她從小就喜歡模仿江湖的俠客行俠仗義。
現在就有一個這樣的機會擺在面前,她當然不會錯過。
於是閒暇時間裡,她便熱心地傾囊相授,把她從阮林一那裡學來的丁點知識,都斷斷續續地倒給了舒清晚,甚至還從家裡給她偷了幾本阮林一的詩詞。
舒清晚對書本的熱愛也逐漸感染了阮連衣,偶爾遇到她也解釋不了的詩詞,還會替舒清晚攢著,等回家了再諮詢阮林一,然後再轉達給舒清晚。
次數多了,連阮林一都開始稱讚阮連衣學業的進步,誇獎她對學業的用工。
舒清晚識得一些基礎的文字後,來了竹苑便會問了明要些經書來打發時間,遇到不懂的字就虛心請教,久而久之,認識的字就越來越多了。
但了明畢竟只是一個八歲的孩子,他認識的字也有限,所以三人相伴的時間裡,時常就會看到三個小腦袋擠在一塊嘰嘰喳喳地研究著什麼。
當然,大多數舒清晚不認識的字,阮連衣和了明也不見得會認識。
於是三人私下裡約定,舒清晚指導阮連衣和了明練武,了明則幫忙打掩護,若讀書遇到三人都不認識的字,便由阮連衣拿著經書去房間裡找玄清請教。
長此以往下來,舒清晚已經能夠獨自看懂一大篇經文,雖然還不能完全理解透徹,但她對佛理的研究仔細算來,還比那入門更早些的阮連衣還要深些。
了明將經書攤在石桌上,指著上面一句話問道:「清晚,你看,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何以如是觀呢?」
舒清晚放下手中的經書,思量片刻道:「這句話我上次看過,好似說讓人們不要執著於事情的幻象,不要被事情的表象所約束。」
她有些為難地繼續道:「書中是如此解釋的,但我也不是很理解。」
阮連衣聽到他們兩人的討論,劍也不練了,幾步跑到石桌邊來湊熱鬧:「你們說什麼呢?我看看?」
了明指了指書上那句話:「連衣,這句話我和清晚都不懂,你看的懂嗎?」
阮連衣自然是看不懂的,她最初想拜玄清做師傅,便是衝著玄清那一身武藝去的,玄清雖然佛理研究頗深,但阮連衣是一星半點也沒有被薰陶。
她的愛好從小就與阮林一不同,雖然也讀書,但她是絕對不會花時間來深究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