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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蘇揚舲知道自己賭贏了,他永遠都是姜帝心裡最偏愛的那一個, 無論他做了什麼姜帝都會原諒,「陳家一定是無辜的, 陳老對您對我們大姜絕無二心。」
蘇揚舲默默看著姜帝的面容, 他知道自己不需要說那麼多求情的話, 這個世界上最瞭解陳元傅的恰恰就是姜帝。
只見姜帝的眼睛慢慢張開, 露出了幾分訝然,他轉了個頭側目看著這個兒子, 好像這麼多年對他的認知都被推翻了一樣, 終是忍不住問道:「你不是為亭畔求情, 而是為了陳家?」
「陳老是兩朝元老, 又是父皇您的輔政重臣, 當年先帝託孤, 陳老他一人頂著重重壓力, 頂著北遼、景國的雙重壓力, 竭盡心力為您穩固江山立下汗馬功勞,兒子不信父皇會相信陳家參與謀逆。」
蘇揚舲越說越動情, 盡在不知不覺中紅了眼睛, 聲音顫顫的, 他相信此時此刻對於姜帝而言內心的波動起伏一定比他更嚴重,所以還是要觸到對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可是蘇揚舲卻忘了,每個上位者心底都有一條不可觸碰的線, 謀逆就是最低的底線。
姜帝眼底的波動一閃而過, 他再次閉上了眼睛, 有些乾燥的嘴唇長了長,蘇揚舲看見了趕緊遞上那盞參湯,小心翼翼的盛了一勺湯水,放在姜帝唇邊。
姜帝最終還是沒有喝下那口湯水,輕輕推開他的手腕,緩緩地說道:「朕知道你與亭畔自幼情誼深厚,朕特許你將她從大理寺監內帶出,好生看護在你的樺霧府裡,若是生出半點錯亂,朕唯你是問。」
說完,他喚來了屋外的邱立山,讓他隨蘇揚舲去趟大理寺監,拿著姜帝的信物將陳亭畔放出來交給蘇揚舲。
蘇揚舲心知這已然是姜帝能做的底線了,便將那些求情的話嚥了下去,謝恩後隨邱公公離開了。
姜帝沒想到,陳元傅一案,第一個來替陳家求情的竟然是他最荒唐的四皇子。
蘇揚舲走出杏雨宮,穿過姍姍來遲綻放的杏花樹林,涼涼的風吹拂在他的臉頰上,讓他的含在眼裡的淚水都發寒。
杏花林外,是巍峨又肅穆的宮殿。
他鼻腔裡充滿了杏花淡而甜的香氣填得滿滿,可卻讓他覺得有些膩,開始懷念起來那清冽的雪松味道。
「邱公公,我想先回趟王府,麻煩您先去大理寺監傳旨,我隨後便到。」
有個面龐漸漸浮現在眼前,蘇揚舲心底的念想越來越濃。
——
衛南尋此時此刻坐在樺霧府的後院涼亭裡,手中拿著一根竹竿,他一旁的尹川將手中的佩劍舞得如流雲,一招一式都極為認真。
即便如此,衛南尋還是會時不時拿著竹竿敲敲他。
「練劍如練心,你的心不靜你的劍就不快。」衛南尋的手腕輕輕一轉,竹竿在空中挑起,順勢挽了一個漂亮的劍花,「這種招式表面好看,但是實戰中漏洞百出,上了戰場會被敵人刺成篩子。」
他一邊說一邊迅速抽回竹竿,反手刺向尹川的腋下,「啪」的一聲,尹川手中的佩劍應聲而落,他扭了扭身子向後縮,「疼……」
「殿下您劍術是老王爺教的,尹川怎敵得過?」他委屈的蹲下,撿起地上的佩劍。
就在這時,院外傳來一陣腳步聲,衛南尋只從那時淺時重的聲音裡,便聽出了來人是誰。
蘇揚舲急急走了過來,一把抓住衛南尋的袖口,胡亂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道:「質子隨我出門一趟。」
衛南尋笑道:「何事如此著急?」
蘇揚舲心裡亂的很,剛才慌著進宮去為陳家求情,現在想起來做的確實莽撞了。
但好在結果不算太壞,至少能將陳亭畔接出來,就算日後真的陳家有什麼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