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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晏放下茶杯,輕吐道:「然也。」
「夫人有所不知,景約先生本就沒有邀他前來,是那小子厚著臉皮早早跑到南山底下等著裝偶遇,最終只好也把他給帶上。」鄭戎插嘴道,「這下好了,多了一個桓籬,就好像帶了一籠子的雀鳥,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一整天下來整個腦仁都是疼的…我都如此,估計景約先生回去就又要閉關休整了!」
「噗…」一聲悶笑傳來,眾人看去,只見容蕪正捂著嘴,眼角的笑意還沒散去。
鄭戎口中的崔鏡,不是別人,正是崔氏的大哥,容蕪的舅父。
崔氏也是一副好笑的模樣,搖搖頭道:「大哥這麼多年了真是一點沒變,喜歡跟年輕人在一起熱鬧,卻又怕太過吵鬧,也不知他是怎麼想的。」
「想必這等達到一定境界的雅士,都會帶著某種癖好吧?」謝氏挑眉,忽然又轉過頭去看著自家兒子認真道,「晏兒,學業這種事,隨便應付一下就好了,切不可給我養出一堆的怪毛病回來。」
姬晏面不改色:「孩兒一向謹遵母親教導。」
「……」鄭戎張著嘴幹瞪了這母子倆半晌,內心如同千軍萬馬奔騰而過。
——次次考核都摘取第一就是隨便應付的結果哦?
——那渾身上下數都數不清的大毛病小規矩原來也都可以不作數的嗎?!
但看著兩人一副本是如此的理直氣壯的模樣,鄭戎默默合上自己的下巴,終是一句話也沒能說出來。
容蕪卻是第一次見到姬晏與謝氏這樣的相處方式,上輩子雖也接觸不少,但那時的他們好像從未在她面前這般輕鬆過。回想起來,謝氏面對她總是費心地想逗她笑,結果收穫了了,她就好像一隻僵硬的小獸,你進我退,親近過了就會轉身嚇跑。
現在想想,那些記憶都已模糊許多了,好像是在看別人的故事一般,情不自禁地覺得有些好笑。
低著頭雙手捧著茶杯,唇角彎起弧度,抬眸間,正正落進了姬晏的目光中。
兩人對視了片刻,還是容蕪笑了笑,先移開了視線。
幾位夫人又聊了些閒話,謝氏忽然想起來問謝氏到:「對了,兩日後的年燈節阿蕪可有安排?」
「這倒不曾,你可有事?」
「阿洳想上街去看花燈,不如兩人一起做個伴吧。」
「聽說最近外面亂的很…」有了上次容蕪差點走丟的經歷,崔氏對什麼都提著十二分的心。
「你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謝氏毫不留情地嘲笑道,「我們阿蕪以後該不是都會被你拴在眼皮子底下了吧?這種時候,就該問問人家自己想不想去。」
呃,比較想待在家裡哎…
容蕪嚥了口口水,期待地看向母親。崔氏見她眼神濕漉漉的,心裡瞬間軟了下來,以為她這是在想要出去的意思。
「也罷,那就一起去吧。」
「這就對了。」謝氏笑開眼,「你若實在不放心,我就讓晏兒跟著。」
容蕪一張嘴,一個不字差點就蹦了出來,卻被姬晏搶了先。
「我已有約。」
「這樣啊,跟誰的約比陪妹妹還重要的…不能改嗎?」
「在梅嶺。」姬晏看了眼容蕪,見她小臉憋的通紅,也誤會了意思,唇角抿了抿道,「咳,也不是不…」
「不用改不用改,多帶些護衛也就是了,梅嶺那麼遠,行程定下了不容易。」
姬晏默默咽回了下面的話,若無其事的模樣端起茶杯輕抿一口,黑眸微微眯了起來。
見事情定了下來,容蕪長舒了一口氣,卻莫名地有些不敢與姬晏對視。
心裡嘀咕,明明也是替你解決了麻煩,這隱隱的不滿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