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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他走的這一步棋，這樣的身份，能夠放下身段來，以弱者之姿出現，林琅和顧清辭都不敢小窺他。
不是誰都能有唾面自乾的隱忍的。
在研討會的兩次談話，不過是雙方的試探而已。
賀老爺子試探她們的態度，她們試探賀老爺子的底線。
人老奸，馬老滑。像賀老爺子這樣的人，他們每走一步，都是反覆斟酌過，不可能只是輕飄飄地過來瞎扯幾句就算了。
後面再交手，恐怕就不會是今天這樣輕飄飄的語言交鋒，而是會掐準對方軟肋的殺招了。
林琅想到今天懟了賀老爺子一臉，心情極度愉快：「雖然我知道當時轉移視線的佈置瞞不過他們，但是能拿全家死光這個來懟他，真的是太開心了。」
大小姐被她揉得哼哼唧唧的，說話的語調都慵懶閒散起來。
「今天有了他跟你我兩人的兩場談話，恐怕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你可能是賀家人了。」
「有了今天的鋪墊，後面再爆出來什麼，這些人會很好接受下來。」
「不過我覺得呢，他們後面除了發動輿論，逼你同意跟他們做親子鑑定之外，還會在事業上卡我們脖子。」
林琅疑惑地問：「隔行如隔山，即使他們人脈廣，也不至於能卡得精準吧？」
顧清辭抬起沒有被林琅握著的那條小腿，挑逗般滑過林琅的腰腹。
她動作很熱情，語氣卻特別的冷淡：「沒有隔行如隔山。他們要卡也不是我們，九成是會設法卡我媽媽那邊。」
林琅恍然大悟。
對哦！還有一個阮明傑。
有阮明傑在，就不存在隔行如隔山的問題，知道如何能夠精準地卡住顧明瀾公司的脖子。
顧清辭跟媽媽感情好是眾所周知的，卡住顧明瀾，震懾作用可比直接卡她們來得更好！
年輕人有可能年輕氣盛，拼個魚死網破，但日漸成熟穩重的中年人不會。
他們只會想來回周旋，將影響降到最低。
倒逼顧明瀾說動顧清辭讓步，以保全自己利益這種事情，那些股東絕對做得出來。
第71章
研討會一連幾日。
到了後面, 研討會重頭戲已經過去了，剩下的就是一些雙方都有興趣的捉對私下進一步接觸談判。暫時還沒有目標的也好辦，主辦方還安排一些殺時間的行程。
人閒是非多。過了緊鑼密鼓的階段, 大家一清閒下來, 就不由得開始悄悄討論賀家這一出認親大戲。
像這樣的事情，非黑即白, 只得兩種結果。要麼是, 要麼不是。
有趣的是，即使林琅說話超狠，但大部分人都傾向於她真的是賀老爺子的親孫女。
這不是「話說的越狠臉打的越響」定律，而是人固有的思維作祟。高位者說的話，就是比低位者說的話可信。
賀家家大業大的，上趕著要認親, 誠意也拿得足, 價值70個億的股權呢。
若不是真的賀家血脈, 人家圖你什麼？
至於林琅不肯認，大部分人都覺得她只是在抻著賀家而已。
甚至還有人心想, 不管是不是吧, 賀家既然認定你是了, 70個億呢，錢又不燙手，先將好處拿著啊。
但有一點, 大家意見倒是挺一致的。
你們一個嚷嚷著「就是就是」，一個堅決說「不是不是」, 倒是去做一個親子鑑定啊！
到時侯結果出來, 一切真相大白！
光打嘴炮有個鬼用啊！
林琅對於各色各樣異樣的眼光, 眾人悄悄的議論, 可以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這不就跟村裡邊的大爺大媽們私底下各種八卦一樣一樣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