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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下裡不知道又傳給了多少人、被多少人當作茶餘飯後的談資笑話著、議論著。這些話雖然張秘書說不出口,但顧硯哪裡能不明白。
張秘書偷覷了眼上司的臉色,在擔心上司的同時也為自己的手機捏一把汗,生怕顧總一個不痛快就把她手機給摔了。
但顧硯從始至終都很平靜,看完照片,他把手機還給秘書,用和平時一樣平靜低沉的聲線問她:「知道是誰傳的嗎?」
對方明顯是衝著他來的,又能知道那麼多員工的公司郵箱,大機率是公司員工、或者以前是公司員工。甚至大機率是他的下屬,和他發生過齟齬。
否則不至於。對方這麼明目張膽的發,就是不怕被人發現,拼著被他告的風險也想把他的名聲搞臭。
張秘書臉色很難看:「是全宇寧。」
顧總雖然看起來很冷、教訓起犯錯的下屬時也絕不嘴軟,但他人其實很好,一點也不事兒逼,沒多少領導的架子,大夥兒都喜歡他。
所以她實在不明白這個全宇寧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人都離開公司半年多了,還搞這些小動作,以後還想在業內混麼,瘋了不成?和顧總是多大仇多大怨啊?
顧硯卻明白了。張秘書不知道內情,他是知道的,因為全宇寧當初是被他給勸退的。
這人和顧硯是同期進的公司,當初一起進來的六個實習生,最後只有他倆留下了。
全宇寧畢業於國內某所頂尖高校,自詡有點小才華,每天有各種光怪陸離的想法,對於前輩們的意見建議很難聽進去,只覺得自己的作品是最棒的,所以進公司這麼多年仍舊原地踏步,始終只是個設計師。
而顧硯卻得上司重用,一步步走到了副總監這個位置。
他因此對顧硯有諸多不滿,經常當著其他下屬的面和顧硯抬槓,明著暗著不配合工作。顧硯幾次想和他談談都沒個結果。
最後的導火線是顧硯發現他居然接私活。這是公司明令禁止的事情,就是放在其他任何公司,這也是不被允許的。
顧硯於是又找他談,面對白紙黑字的證據,他這回認了慫,承認了自己的錯誤,並求顧硯再給他一次機會,保證以後不會再犯。
但顧硯沒有再給他機會,只是看在兩人是同期的情分上,替他把這事攔了下來,只讓他自己主動辭職。
沒想到這人非但不知道感激,還把顧硯給恨上了。現在還搞出這種事。
「謝謝,你先去忙吧,這件事我會處理。」
越臨近下班時間,沈棲心裡就越忐忑,從中午開始他的右眼皮就跳個不停,跳得他的心也跟著一顫一顫的震得厲害。
在茶水間時他急中生智,借著唐衍的名義約了顧硯,對方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只不冷不熱的說了句「知道了」。
沈棲為此考慮了半天,琢磨著「知道了」究竟是什麼意思。
知道了,我會去的。
知道了,你們去吧,我有事。
又或者知道了只是知道了,就是一句沒有任何含義的敷衍……
他像個頭一次戀愛的毛頭小子,把心上人的話掰開了揉碎了,翻來覆去的想、反反覆覆的念,企圖從那最簡單的話語裡窺探到對方一星半點的真實想法。
自己左思右想毫無頭緒,便去詢問狗頭軍師。沈棲躲在樓梯間抽了半支煙,順便給唐衍打了個電話——
「……但如果他真的想和我們吃飯,肯定會問一句時間地點吧?所以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在他之前應該有別人在這裡抽過煙,還抽了不止一支,煙味重的沈棲剛進來就被尼古丁撲了個滿懷。就算他現在嘴裡也抽著煙,還是蓋不住原來的味道。
「我覺得有戲,他要是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