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君幾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沒關係。」還是顧硯開的車。他沒說「已經醒了」、也沒說「不打擾」,只說「沒關係」,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沈棲確實將他從睡夢中攪醒了。
但是沒關係。
「啊。」再簡單不過的三個字,卻讓沈棲思緒萬千,不敢深想,想多了他怕自己自作多情,更怕自己情難自抑。
可他又忍不住不去想,每想一遍心頭就熱一分,到後來嘴角都忍不住勾了起來。
他覺得自己特別對不起山竹。看似擔憂它、因為它輾轉難眠,其實還不是把它放在後面,事事仍以顧硯為先。
甚至於就算迫不及待的想接山竹回家,還要先考慮顧硯有沒有醒、想讓對方多睡一會兒。
這麼一想,他對山竹的愧疚越甚。這小狗崽遇見他也是倒黴,短短一個多月遭了兩回大罪。
他或許就不該養什麼寵物,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還怎麼對另一條小生命負責。
醫院很快就到,山竹被安排在靠門口的床位,沈棲一下車就聽到了小狗崽子的叫聲,汪汪汪的,聽起來挺有精神。
看見自己主人,它動靜更大,把腦袋嵌進木欄杆之間,想鑽出去找沈棲。
沈棲去摸它的腦袋,它瘋了似的舔他手心,舔得沈棲不得不收回手,蹲在旁邊小聲的哄著安慰著。
小狗精神確實好了許多,這會兒不大能看出來它生了那麼重的病。和沈棲玩了會兒,它黑溜溜的大眼珠子改為盯著旁邊的顧硯。
大約是聞到顧硯身上熟悉的味道,知道是這人救了自己一命,它討好的朝顧硯搖晃著尾巴,嘶哈嘶哈的吐舌頭。
醫生走過來交代山竹的情況:「小狗半夜吐過一回,不過現在各項指標都挺穩定的,情況比預計的好。」
親眼看見山竹,又聽醫生這樣說,沈棲總算稍微安下心來。
「嗯,謝謝醫生。」
「哈哈,不用那麼客氣,」醫生拍了拍山竹的腦袋,見山竹一直望著顧硯,便說,「顧先生和沈先生是朋友吧,看得出來小狗對您也很信賴,很喜歡您,可以嘗試摸摸腦袋、下巴和後背這些地方安撫它,小動物都喜歡和信賴的人做一些親密接觸,尤其是在這個時候……」
和信賴喜歡的人,做一些親密的事……因為這句話,沈棲驀地臉紅了,他腦海里倏忽閃過很多畫面。再抬眼偷覷身旁人時,發現顧硯神色也有些不自然。
他今天已經夠自作多情,沒敢更得寸進尺的以為對方是因為和自己一樣,也想到了某些畫面,只當是醫生對兩人關係的定義讓顧硯不痛快。畢竟顧硯曾明確告訴過他,他們倆永遠不可能成為朋友。
而他其實也不甘心做什麼朋友。
剛開始,顧硯厭他煩他,避他如蛇蠍的時候他想,要不就只做朋友吧,做朋友也好,起碼能偶爾一起喝喝酒、聊聊天,混在那麼多其他朋友之中,假借「朋友」的名義,偷偷看看那人。
後來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早已經不可自拔的愛上了那人,就不再甘心只做一個「朋友」。
他想彌補那些錯過的、失去的,想抓住那個愛他他也同樣深愛的人,做朋友又哪裡夠呢?
朋友不能親吻擁抱、不能做盡親密的事,但朋友得看著對方和別人親吻擁抱,做那些他永遠不可能再和對方做的親密事。他不可能甘心這樣。
現在……現在顧硯待他一點點好,他捧著這點彌足珍貴的好,翻來覆去的咂摸、回味,貪心的想將這一點點變成很多很多點,想讓自己和顧硯回去從前。
這一次,換他對顧硯好。
……
山竹確實很喜歡顧硯,顧硯伸手摸它的時候它也伸出舌頭去舔顧硯,尾巴搖晃得比之前還要厲害。
就這樣還不滿意,到後來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