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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棲從來不知道「顧總監背後有人」,有心想問一句那個「有人」是什麼人,話已經到嘴邊了又覺得不合適,重新嚥了回去。
畢竟他一個小職員,實在不應該在上司面前八卦別的部門總監。
……
因為一問三不知的總監大人,沈棲只好主動敲響了設計部的門。
但設計部的顧大總監比他們蔣總監還要不靠譜,他壓根就沒在下屬面前提過這件事。
沈棲找過去的時候對面辦公室裡的人都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他提的是什麼事。好在張秘書在,領著沈棲去了裡間的小會議室,向他了解了基本情況。
「我們總監這會兒下樓吃午飯去了,這件事他確實沒同我說過,我也不知道他有什麼安排,要不我們掃個微信吧,等他回來我聯絡你,到時候你可以直接過來找他。」
沈棲本來已經把手機摸出來了,張秘書最後那句話一出來,他明顯怔了片刻,這才摁開了手機螢幕,點進了微信。
他這點猶豫表現的實在太過明顯,張秘書當然也注意到了。她輕聲笑了笑,將沈棲的這個舉動誤會成了他怕顧硯,甚至好心的替他們總監解釋了幾句。
「別怕,我們總監不吃人。我們兩個辦公室捱得那麼近,你肯定也見過我們總監吧?是不是見他整天面無表情的垮著張臉,覺得他兇巴巴的嚇人?」
沈棲掃了二維碼,在申請理由裡填了自己的名字。
他習慣性的摸了下自己的喉結,跟著張秘書笑了笑。算是預設了。
可心裡想的卻是:「不是,顧硯才不兇、也不嚇人。」
張秘書又笑了笑:「不過其實我們總監人很好的,他就是看起來嚴肅點、不怎麼愛笑。」
不是的,沈棲又想,其實顧硯是很愛笑的,不僅愛笑,他笑點還特別低。
比如顧硯很喜歡看各種奇奇怪怪的搞笑綜藝,還會拉著沈棲一起看。
有時候兩個人窩在沙發裡邊看節目邊吃小零嘴,顧硯突然就會爆笑起來,但沈棲卻還是木著一張臉,根本沒覺得剛才那一幕有什麼好笑的。
這樣的次數多了,沈棲常常會反思到底是自己太無趣,還是對方實在太幼稚、笑點太低太奇特。
平時顧硯也愛笑。以前在宿舍樓下等他、看到他從樓道口出來的時候,兩人坐公交車去市裡約會、看電影、夾娃娃的時候,後來每天下班回家進門擁抱他的時候,和朋友們泡吧打遊戲的時候……
顧硯都會笑。
也真的很愛笑,以至於這幾年眼角都長出了一點笑紋。
第一次發現這個的時候是某天早上。當時兩人正並排站著刷牙,兩人的牙刷和漱口杯是成對的,顧硯的灰色、沈棲的淺藍色,兩人刷牙的動作出奇的一致,左邊刷一分半鐘、右邊刷一分半鐘,再舌苔上刷兩下,然後漱口、吐掉。
沈棲沒有起床氣,但剛從床上起來的那半個小時裡,他腦子總是木的,得靠著顧硯撥一下、帶一下,他才會跟著動一動,不過腦子的穿衣服、洗臉、刷牙。
每每這時候顧硯總要笑他,笑完習慣性的去親他吻他。有時候他嘴角的牙膏沫還沒來得及擦乾淨,顧硯這麼一鬧,便吃到了一嘴的牙膏味兒。
被刺激這麼一下,沈棲才算是徹底清醒了,然後常常會睨著眼睛罵對方:「不要臉,牙膏都吃進去了!」但顧硯卻非要說那是「甜的」。
然而牙膏怎麼可能是甜的,就是水果味的牙膏吃進嘴裡都是澀的、苦的。不過是因為兩人唇齒相交的那個吻,才讓那點澀味、苦味,變成了甜味。
那天兩人也像往常一樣交換了一個牙膏味的甜絲絲的吻,顧硯撒著嬌要沈棲替他抹面霜,兩人便對著鏡子又是一通折騰。
面霜抹著抹著就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