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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
沈棲扭過頭,眼底的哀慼更甚。赤洛著身體將一身醜陋的傷痕暴露在顧硯面前,他覺得自己很難堪也很狼狽,他把自己更深的縮排沙發裡,自欺欺人的希望這樣顧硯就不會看到他。
但他自己又捨不得不去看顧硯,他甚至膽大包天的想讓顧硯抱一抱他。
然而顧硯當然是不可能會抱他的,所以他只好自己伸出了胳膊,努力去夠顧硯的後腰。
他最終也如願抱住了自己的心上人,只是這個擁抱並不親密,也不夠長久,顧硯很快就將他摁了回去:「我再問最後一次,這是、怎麼回事。」
他聲色沉緩,語氣裡已經辨不出之前的怒意,食指指腹很輕很慢地撫上沈棲的側頸,又慢吞吞的向下移到鎖骨、肩胛骨、後腰……
沈棲的面板是滾燙的,他的指腹卻是涼的,一冷一熱的強烈刺激得沈棲起了一片雞皮疙瘩,全身都打起細碎的顫,但他卻仍是抿著唇不打算吭聲。
顧硯又朝他掃過去一眼,這個人或許真的被他護得太好,以至於不讓他吃點痛就永遠學不乖。
他把手指定在沈棲的腰腹間,然後在那塊腐肉上用力一摁,沈棲瞬時疼得倒抽一口冷氣,眼尾愈紅,綴著兩三滴眼淚。
顧硯無法確定這點眼淚源自何處,大約是因為屈辱,也或許是因為疼痛,但他已經不再關心這些。
他忽然覺得一切都挺沒意思的,狀似對自己一往情深的沈棲挺沒意思的,執著在意沈棲一身傷的自己也挺沒意思的。
既然人家不願意說,他又何苦非逼著人開口呢?
他是人誰啊、以什麼身份、什麼立場啊……
「沈棲。」他驟然鬆開手,退開幾步站到茶几邊上,始終緊壓的眉峰舒展開來,他好似微微笑了笑,然後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你不想說就不說吧,剛才……就當我多管閒事。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這句話,他不再多做逗留,轉身作勢就要走。
沈棲急急忙忙從沙發上跳起來,但因為腳下不穩,一個趔趄直挺挺的撲在了地板上,發出沉悶的一聲「咚」。
顧硯頓下腳步,扭頭瞥向他,眼底又漏出幾分惱怒。
沈棲卻不著急站起來,他就著這個倒地的姿勢,抱住了顧硯的小腿:「不是多管閒事,顧硯,不是多管閒事,你別走,我說,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
顧硯對他的其他事並不關心,他蹲下來,迎上沈棲近似哀求的目光,又拿指腹摁了摁他肩頭的一塊腐肉,語氣涼薄的說:「我已經、不想知道了。」
沈棲又是病又是傷的,身上根本沒多少力氣,顧硯很容易就將自己的腿抽了出來,然後撐著大腿起身,說:「唐衍很關心你,過後你自己給他打個電話吧。」
「不要!顧硯!別走!」沈棲又來抱他的腿,「是被我爸打的,因為我跟他們說我喜歡的是個男人,是你!」
顧硯猛地回過頭,齒關緊咬,濃重的血腥味瞬間在口腔裡漫開來。他喉結用力滾了滾,一時間竟不敢去看地上那人的眼睛,微微側過臉,下意識動了動腿。
出。櫃。居然是因為出。櫃。
在猜測沈棲那一身傷的來源時,顧硯腦子裡荒唐的轉過許多個念頭,他想是不是沈棲和那個什麼靈分手了所以被找人教訓了,又想他是不是無意中得罪了什麼人糟了報復,他甚至想到是不是那天半夜下山遇到了打劫的……
但無論如何都沒有想過真相會是這樣。是因為沈棲同父母出了櫃。
「你知道我們已經分手了麼?」你圖什麼啊。
沈棲卻把他抱得更緊,幾乎將自己半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了他那條腿上:「知道,我知道,但是我愛你啊顧硯,我也想……」他已經哽咽的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