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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時間沒能得到充足休息,顧硯這時候已經很疲憊,太陽穴上泛著綿綿密密的疼,針扎似的,沈棲這重重的一壓更是叫他眼前一黑,頭暈目眩。
「鬆手。」待到那陣暈眩過去之後,他咬著後槽牙,冷冷的說。
顧硯眉眼鋒利,冷著臉說話的時候是很兇的,沈棲因為這句話怔忡了片刻,但他沒有鬆手,反倒讓兩具身體貼得更緊,滑膩的手臂不安分的在顧硯身上四處點火。
他其實沒那麼醉,這些年酒局飯局上練出的酒量,遠比顧硯知道的要好的多,幾碗米酒下肚雖然令他有些頭腦發熱,但不至於真就醉了。
至少神思仍是清明的,他清楚自己在幹什麼、要幹什麼,不過是借著這個醉酒的由頭,撒一次瘋,騙騙顧硯、也騙騙自己。
他斂下眼眸迎上顧硯的目光,卻對從這雙眼睛裡流露出來的森寒和抗拒視若無睹。
他抿嘴笑了笑,用自己火熱滾燙的視線細細描摹著顧硯的臉,鋒利的眉眼、挺而高的鼻樑、很薄很好親的雙唇……
如若目光有實質,他已經撫摸了這張他最愛最熟悉的臉一千次一萬次。
老式電燈散發出的光亮是很微弱的,昏黃的燈光下,顧硯的臉陰暗交織,像加了一層柔和的濾鏡,比平日少了幾分冷漠鋒利。
這不再是那個對他冷言冷語、橫眉冷對的顧硯了。
身下的這個人好像又變回了從前那個會朝他溫柔的笑、會抱他親他說愛他的顧硯了。
這才是他的顧硯。
沈棲的心跳得越來越快、越來越重,他想吻他、想親他,想把大衣口袋裡的那捧小藍花送給他。
可他怕顧硯不要。就像他從前將顧硯的心隨意的踐踏在腳下。
顧硯臉色更差:「沈棲,鬆手。」
他今晚被幾個同伴灌了許多酒,這時候酒意上湧,四肢疲累無力,竟是掙脫不過沈棲的鉗制,被壓得死死的。
不。不放。
沈棲笑了笑,在顧硯的鼻尖上啄了一下,然後雙手向上移,改為捧住顧硯的臉,於混亂中落下一團胡亂的親吻。
他想這麼做已經很久了。今日得償所願,就是下一秒叫他去死他也甘願。
不對。也沒有那麼甘願。他還沒有追回顧硯,不能死。
如果要死,也要等顧硯願意愛他之後再死。
他睜著眼睛,不捨得錯過顧硯臉上一絲一毫的神情,像要把身下之人吃吞入腹一般啃著、咬著,直到濃重的血腥味在兩人唇齒之間漫開來。
然後在被推開前主動鬆開了手,重新搭回腰間用力地收緊。
「顧硯,你再用用我吧。」
聲音變得有些沙啞,嘴唇摸索著去吻顧硯露在外面的鎖骨,目光執著而堅定。
「用用我吧,顧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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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棲出息了!
第38章
「顧硯,你再用用我吧。」沈棲面色坨紅,說著引人無限遐想的話,「顧硯……」
顧硯看著那雙潮濕的眼睛,眼神搖晃不定。他使勁滾了下喉結,用力的咬破了舌尖,借著那綿密的疼痛迫使自己維持住那點殘存的理智。
「沈棲,你特麼——」可他失敗了,無論試多少次,原來他還是會敗在這張臉、這雙眼睛下,「你特麼真是瘋了。」
但更瘋的人是我。顧硯心想。
口腔裡的鐵鏽味還是很重,有個地方正在不斷的滲著血,說不準是被沈棲咬過的嘴唇,還是他自己咬破的舌尖。
他於是收斂起神色間那點淡漠,如沈棲所願的朝他溫柔的笑了笑,說出口的話卻殘忍至極:「沈棲,你濺不濺啊……」
沈棲這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