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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以臣子之禮相迎,便知此番趙戚來者不善,可依臣禮,當率府眾恭迎君駕,他連近侍都懶得帶,行禮也只意思意思彎了彎腰,分明故意。
趙戚面上略有惱怒,他安坐馬上,居高臨下,而趙珩負手而立,也未輸了半分氣勢。
趙戚語氣有些冷淡:「五弟。」
趙珩道:「不知殿下深夜前來,有何要事。」
趙戚無意和他多言,「京兆府奉命探查御史杜仁懷案,查至成王府牽扯其中。陛下親命徹查,孤不得不來親自問一問五弟。」
趙珩只問:「證據。」
陸在望頗為自信,心想證據肯定沒有,不然本世子豈不是白折騰……
趙戚卻沉聲道:「帶上來。」
她這才發現,原來陣前還綁著幾個人,趙戚一吩咐,立刻有兵出列,上前拎著那幾人往前摜在府前臺階上,那幾人仰面磕下,無聲無息,唯有一人還能掙扎著抬起臉,陸在望立時一驚,竟是那幾個南元人!
趙珩不是下半晌便叫去拿人嗎?怎又落進趙戚手裡。
只聽趙戚道:「這便是兇手,五弟瞧瞧可還認識?」
那幾個南元人已死了一半,餘下的也是半殘,趙珩略掃了一眼,便嫌惡的避開眼,「太子殿下弄幾個將死之人到我府前,臣不知何故。」
趙戚掏出一封信來,「五弟不必知緣故,只需知道這幾個便是殺杜仁懷的兇手,而孤捉到人時,竟還發現了他們和五弟的往來密信,孤也不知何意,還得五弟解釋解釋。」
趙珩面色未改:「一封真假難辨的信,因此定罪,不免笑話。」
趙戚說道:「是非真假,還請五弟讓開,孤例行查驗,倘若五弟真是清白,自不會有定罪一說。」
趙珩再一拱手:「搜檢王府,太子殿下須請御命,無詔,恕難從命。」
趙珩手無寸刃,對著階下披堅執銳的兵馬,但不妨礙他眉目間的輕慢。
他一點面子都不想給趙戚,說完這話便抬手叫人閉府門,陸在望雖離得遠,也能猜到趙戚此刻臉色。
她並不知道趙珩到底是否意在東宮,但她此番倒是看明白趙珩是真的欠,如此下趙戚的面子,人不收拾你才是有鬼。
目中無人又居功自傲,偏還同出皇室,換了誰做太子都未必容得下他。
趙戚喝道:「誰敢。」
王府下人皆垂手靜默,戰戰兢兢。趙戚下令兵馬入府,幾個領兵試探性的往上走了幾步,趙珩聽見動靜回頭,他們便也不敢妄動。
甲冑之聲凜肅低沉,一時劍拔弩張。
趙戚翻身下馬,大步邁上臺階,於府門正中入府,幾乎要迎面撞上趙珩。
趙珩見狀也只是往側一避,趙戚擦身而過時,他低聲道:「二哥,難道真的要讓你我之爭,使得外敵有機可乘,坐收漁利?」
他聲音壓得極低,此話僅在他二人之間,不過第三人耳。
趙戚只略一停頓,隨即邁進府內,階下兵馬跟後魚貫而入,但不約而同的避開了趙珩。
陸在望只看見趙戚身形一頓,卻分辨不清趙珩到底說了什麼。
她趁著趙戚入府,便趁機溜到了江雲聲跟前,從他肩膀頭子重重掃了一下,才把江雲聲從熱鬧裡叫回神,「你蹲哪不好蹲這?我都不敢過來!」
江雲聲低聲道:「我等你啊。我想著這顯眼,就在這等,誰知忽然來了一群人。」
「剛下那兩人偷摸說啥你聽見沒?」
江雲聲嚴肅的搖頭:「太遠了沒聽清。」
陸在望道:「你讓開點,你這草厚,我進去躲躲。」
江雲聲依言挪了挪,他倆便擠在一片黑暗裡,她問:「你白天上哪去了?」
江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