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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在望嘖了一聲。
說了不如不說。
「孟將軍還在京嗎?」
「不在。」
「南邊打起來了。」
這是句廢話,鄭勢還是盡職盡責的答話。
陸在望嘆了聲,低聲自言自語:「北邊也要打起來了。真是一群王八,說翻臉就翻臉。」
鄭勢盡忠職守,不該聽的話他權當沒聽見,多一句也不問。
「去拿筆墨來吧。」陸在望低聲說道。
第72章
北梁軍毫無徵兆,於元宵當夜悍然越境,劉興堂防範未及,用兵遲緩,致使北境軍首戰失利,劉興堂率先後撤,京中盛怒,連發三道詔書怒斥劉興堂。
陛下斥責趙戚識人不明,新將竟是個跑的比狗還快的廢物。
啟德十一年初,年節仍未過,晉國就徹底陷入南北同時交戰的境地。
這訊息,是和陸在望的信一同交到趙珩手上的。
晉西南境,和朔城外五十里,南軍大營。
西南地處濕熱,草木茂密,終年多雨,蛇蟲鼠蟻無孔不入,擾的人日夜不寧,京城仍是隆冬,這裡卻儼然酷夏。
南元軍又十分狡詐,動不動就往林子鑽,歪門邪道信手拈來,東戳戳西碰碰,跟南境的蟲子一樣惹人厭煩。
「將軍。」主帳營前的齊刷刷兩排守軍,見孟昌罵罵咧咧的走進,紛紛挺直腰背。
「他孃的。」孟昌一邊戳著耳朵,一邊撓著胳膊,「哪他孃的這麼多蟲子!」孟昌是北方人,南軍中不乏和他一樣的將士,一入南境就水土不服,起一身疹子,沒被戰場上的刀槍劍戟撂倒,先倒在氣候上。
可成王坐鎮,他都沒說話,旁人自不敢抱怨。
就孟將軍話多,走哪罵哪。
「殿下在休息。」有人提醒了一句,孟昌敲他腦門,「什麼殿下,軍營裡只有主將,叫將軍。打量南元人不知道咱來了?」
「是。」
裡面傳來幾聲咳嗽,孟昌斂神整甲,撩了帳簾進去,人未到聲先至,「將軍!京中來信。」
行軍從簡,主帳內也十分簡略,案桌,沙臺,後置一面屏風,裡面擺著窄榻。趙珩便站在案桌前,面色泛著潮紅,神色不耐。
他其實也很難忍受南邊要命的氣候。來一回病一回,從無例外。
趙珩抬眸看了一眼,淡聲說道:「拿來。」
素來京中來信都是薄薄的一封,這回不同,孟昌從懷裡掏出個鼓鼓囊囊的厚封出來,不知道還以為裡頭裝了本書。趙珩略一皺眉,軍中事務繁雜,他哪來的功夫讀這長篇大論。
鄭勢這悶葫蘆連規矩都忘了。
他懶得看,索性扔給孟昌,「撿要緊的告訴我。」
孟昌道是,利落的撕開信,先讀了上面一封短箋,「陛下擼了劉興堂的職,押回京候審。陸侯掛帥,北上禦敵,」
趙珩嗯了聲,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兩大營誰頂著?」
孟昌:「防衛司提督康延,和忠勇將軍夏之選。」
趙珩道:「湊合。」
夏之選是原先孫老將軍的副將,康延戍衛京城多年,能耐品行都算佳。
「元宵前沒查出爆炸案元兇,又出了劉興堂這檔子事,陛下如今瞧太子很不順眼,令其在東宮思過。」
趙珩點點頭,並無太大反應,又看著那厚厚一摞,「沒了?」
「有有。」孟昌繼續往下翻,一字一句的念,「我爹又去北境了。」
翻一張。
「他想叫我和他一起去。」
再翻。
「但我說我不想去。」
再翻。
「他好像挺生氣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