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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笑:「怪我怪我,我那日沒跟大人說清楚,叫大人以為我有所保留,白耽擱謝大人許多功夫。」
謝存默然,陸在望一席話半真半假,卻又沒有破綻。且陸小侯爺諢名在外,他就是說自個當夜喝多了胡咧咧,說出去也叫人覺得合情合理。
可謝存偏偏覺得,這是推託之詞,看向陸在望的眼神便有幾分試探和冷意,可陸在望也不懼,僅憑一句話,謝存壓根奈何不了她,始終笑意滿滿,「謝大人留下用飯吧,辦案雖急,也不能耽誤吃飯。」
謝存起身道:「謝某已叨擾許久,這就告辭了,防衛司的弟兄還在外邊候著。」
陸在望道:「那我便不多留大人了。」
謝存走後,她又叫侍女給添了盞熱茶,正用著,沈氏風風火火的趕回來,進門便道:「謝家公子呢?」
陸在望悠然道:「走了。」
沈氏蹙眉看她:「我不是吩咐叫留謝大人用飯,可是你又說了些什麼不合宜的話?」
陸在望將茶盞擱在案桌上,沈氏也坐回首座,她笑道:「娘,你問謝大人那麼些雜事做什麼?」
沈氏叫退侍從,對她道:「娘也不瞞你,娘一直在給元嘉物色婚事,說來說去沒有瞧著特別滿意的,今日一瞧謝家公子真是不錯,慶國公府門第雖沒落了些,可謝公子年紀輕輕便身居高位,衛戍京城,又是相貌堂堂,舉止有禮,娘覺著可堪一問,你看呢?」
陸在望嘖道:「我就知道。」
謝存這人,她不過幾面之緣,不敢妄下斷語,可目前來看,人還不錯。明知她有意推脫,也不曾步步緊逼,就瞪了她幾眼,估計覺得她不顧京城安危,盡打馬虎眼。
沈氏問起她和謝存的交集,陸在望便道:「先不急,等開春再看吧。」
她這娘心也是夠寬,眼下亂成一團,還有功夫見縫插針的物色女婿,沈氏聽了她這話,蹙眉道:「亂?怎麼,還能亂到京城來?」
陸在望:「這不已經亂到京城了?」
沈氏不覺得。
作為世家大族的掌家媳婦,她的精力只夠維持偌大的侯府,她的見識不在朝局,更不在戰亂。如同大多數晉人,他們安享繁榮久了,總覺得世道再亂,也不可能亂到都城。
陸在望沉吟許久。
可京城之亂尚未查明,元宵前,便傳來了更令朝野震驚的訊息。
離京的南元使臣行至鳳州郡,忽然暴斃途中,訊息傳回南元,南元皇帝驚怒,兩軍對陣還不斬來使,結果剛定完盟約,使臣竟然慘死晉土。
南元邊軍蠢蠢欲動,大軍壓境,誓要問晉朝要個說法,否則南元上下官民,嚥不了這口窩囊氣。
他們咽不咽得了這口氣陸在望不知道,那位話多愛生氣的南元使臣怕是咽不下氣。這才斷氣,訊息立馬傳回南元皇室,南元皇帝連夜生氣,再修書晉朝,這一來一回,麻溜的還不夠陰司把魂鎖走呢。
趙珩這一場戲做的,雖不足以唬住趙戚,但似乎唬住了南元那幫蠻子。
如此急不可耐,便要尋由撕毀盟約,趁南軍群龍無首,藉機奪回被佔之地。
南邊戰火重燃,也就是一朝一夕間的事情。
朝中震動,紛紛請旨陛下,儘快派新的守將南下,先前成王遇刺,南軍幾位主將在京郊大營鬧事,被陛下禁足至今尚未放出,那會朝中皆傳言,陛下是顧忌成王勢大,有意彈壓,可這會戰亂一起,又恨不能親自把孟昌幾個人捆了扔上南下的車馬。
可陛下並未允准。
陸在望閒來無事也研究過三朝鼎立的格局,晉朝居中,南北各自接壤其餘兩國,剛剛好橫在梁元之間的天然屏障,導致兩國間往來甚少。
但梁元也不是完全夠不上邊,其實是有一塊接壤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