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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問道:「此人該如何處置?」
按趙珩素日習慣,帶走之後自然是一刀了結了他,可李成心知陸之淳身份,為永寧侯府,也為陸在望,他難免多問一句。
趙珩示意他去問陸在望。
李成又去看向陸在望。
陸在望微皺著眉思量,陸之淳雖狠毒,可她長至今日,手上還沒沾過人命。總覺得心裡不安。
「先關他一陣吧。」陸在望想想說道:「這山裡總有幾處偏僻潮冷的山洞吧?」
李成面無表情的領命,上前擼了陸之淳就走,似是知道他要叫喊,不等吩咐便捂住陸之淳的嘴。
陸之淳面上頗有驚色,可也只能被向後拖行著嗚嗚出聲,雙腳胡亂踹著,眼神露出求饒的意思,一直盯著陸在望。
可直到陸之淳被拖出院子,她也沒吭聲。趙珩輕笑一聲,「他想殺你時,可並未叫人手下留情。」
陸在望老老實實回道:「我怕我以後晚上睡不著,做噩夢。」
陸之淳這等角色的死活他倒也不關心,隨手撩了下她鬢邊散落的碎發,「隨你。」
他手指微涼,擦過陸在望的臉頰,她下意識的別過臉去,可他手指往下一滑,輕車熟路的捏住陸在望的下巴,抬起她的臉細細打量,陸在望便皺了眉,聽他悠悠說道:「長了這副容貌,陸家卻將你扮作世子?不知所謂。」
陸在望臉一扭,後退了一步,面色冷凝起來,「我可尚未答應殿下什麼——至於長相,陸家也沒生過歪瓜裂棗。」
她是在提醒趙珩,他那一廂情願的交易還不算數,別沒事就動手動腳的。可趙珩只聽了後半句,唔了聲說道:「倒也是,太子妃也是難得一見的清麗佳人。」
陸在望聞言便道,「殿下難道是見色起意嗎?」
趙珩反問:「有何不可?」
他坦然的,絲毫不加掩飾的盯著她看,目光灼灼,陸在望臉皮雖厚,但往日都是她死盯著別人散德行,堂堂永寧世子,哪有平白遭人調笑的道理?
可她在趙珩面前,便活似讓符卦困住的妖精,縱有多少變化也無所遁形。
他有一雙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不經意間便透出風流的意味。
陸在望有片刻沉默,心道這到底是誰見色起意,她還得細掂量掂量。
趙珩對她伸出手時,陸在望一側身就跑了。她神色複雜的拉開廂房的菱花門,「我隱約聽見如雪在叫我,應當是到了吃藥的時辰。」
陸在望拿出在陸進明棍棒底下逃命的本事,乾脆利落的溜出了院子。趙珩伸出的手撲了個空,倒也沒去攔人,看著陸在望逃跑的方向,散漫的露出點笑意,像是深山林中志在必得的獵戶。
他從不去究其原因,不論因何起意,只消起了,那他自然沒有輕放的道理。
陸在望漫無目的的溜達了幾圈,整座宅院中已經沒了陸之淳的身影,她又想去找江雲聲嘮嘮,可是別院院門緊閉,江雲聲正換完藥休息,她只好溜達回了自己的院子。
將至晚飯時分如雪才笑眯眯的從外面回來,寶貝似的捧著個託盤,站到陸在望跟前,「公子。」
陸在望一腦門子官司,正將腦袋埋在被褥裡,一動不動的。如雪只好說道:「殿下差我來給公子送些東西。」
陸在望聲音發悶,「什麼東西?」
「公子自己看看。」如雪道:「公子肯定喜歡的。」
陸在望心道如雪怎能知道她喜歡什麼,別是些金石玉器的,她家裡一摟一大把的玩意。可聽她頗有期待,陸在望便掀開覆在臉上的被子坐直了,眯著眼,見那託盤裡,整齊的放著一摞銀票。
如雪一雙眼睛彎的像月牙,獻寶似的語氣,「殿下知道公子今日不大高興,便叫我送了這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