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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薔回答得篤定:「我可不是,我是金鎖。拿命去保護紫薇的金鎖。」
馬匹沒拍好的女生老實閉上了嘴。
高一開學的時候,趙蕊紅著臉來問她:「你們班那個個子高高的男生叫什麼啊?」
「你說紀修?」張薔問道。
在趙蕊笑著點頭的那一刻,張薔心裡就把紀修畫到了趙蕊的名下,別人哪怕是想多看一眼,都要先過她這關才行。
從來都是心想則事成的趙蕊,在紀修身上吃了第一次虧。她仍舊按照以前的管理,等著紀修乖乖上前來喜歡自己,但是那邊的男生卻像是沒看到自己一樣。趙蕊各種花心思裝無意的動作都被忽略,以至於她不得不讓自己的喜歡變得更明顯些。
紀修仍舊毫無反應。
公主到底是公主,拉下面子跑過來說:「我喜歡你」,這不是公主的劇情,趙蕊做不到。於是她帶著自己的自尊慢慢接近,可是如果想要離他近一點,自尊就得拿的再少一些,慢慢地,她的驕傲沒了蹤影,她仰視著這個冷冷的酷酷的男孩,手足無措。
張薔心疼得不行:「你幹嘛非要喜歡紀修嘛,我看他根本就對女的沒興趣。」
直到紀修用刻薄地口吻問自己:「你祖宗八輩都是北京人嗎?」
張薔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這話撓上了一道,不是因為這話有多傷人,而是從來都寡言少語不合群的紀修,為女生出頭了。
不僅僅是這樣,他似乎是把自己變成了一帖狗皮膏藥,粘在了衛秋歌后面。張薔早就敏銳地發現了這件事,不是衛秋歌主動,而是紀修主動粘上了衛秋歌。
那是讓蕊蕊眼睛紅過無數次的男生,他就應該是山頂上那朵誰也摘不到的花,他可以不喜歡蕊蕊,但是他也絕不能喜歡上別人。
不然蕊蕊算什麼?她的公主,應該被人捧在手心,任何人都不能望其項背,與之匹敵。怎麼能輸給一個普通話還帶著口音的外地丫頭?
張薔還記得趙蕊在演講比賽後興奮地和她講:我跟紀修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只是我們以前不知道。我覺得他現在看我和以前不一樣了。我覺得我現在……更喜歡他了。
可是趙蕊沒有看到的是天天粘在衛秋歌身邊的紀修,上課時會看衛秋歌看到走神的紀修,拿到了獎品第一時間遞給衛秋歌的紀修,錢包夾層裡放著衛秋歌照片的紀修,以及……在練習本上寫滿了一頁頁衛秋歌名字的紀修。
張薔帶著放大鏡去觀察紀修,希望能夠找到一丁點他喜歡趙蕊的證據,但是卻比任何人都先發現了紀修的秘密。
憑什麼,憑什麼是她?
為什麼,為什麼不是蕊蕊?
張薔十五歲生日的時候,趙蕊端著蛋糕,在燭光下溫柔地跟她說:「我是花蕊,你是薔薇,你把我保護在心裡面,我都知道。我們是一體的,我們永遠都會是好朋友。」
但是她口中的永遠終結在了她十六歲的這一年。
張薔想著她曾經說的這句話,覺得自己的心臟的位置空了,心沒了。
她已經習慣了把保護趙蕊當成自己的使命,她就像是一顆反射著趙蕊光芒的星星,靠著她的光有了存在的意義。
現在那光消失了。從三十多層的樓頂一躍而下,像是流星一樣,璀璨地劃破夜空後,消失了。
張薔的難過、痛苦很快被憤怒代替,她痛恨紀修,痛恨衛秋歌,心底裡也忍不住痛恨趙蕊。她承諾過的永遠就輕易地被她忘掉了,然後為了一個男生,一個壓根沒有正眼看過她的人,自殺了。
那我算什麼?我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嗎?我難道不能成為你活下去的理由嗎?
在我人生那麼多年的日子裡,你都是支撐著我活下去的理由。
張薔躺在醫務室的房間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