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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修嘴角不自覺地彎了起來。
衛秋歌看著他嘴角的弧度,有些調皮地說:「紀修,你應該多笑笑。」
紀修的笑立刻被收了起來。
衛秋歌的聲音帶著些遺憾:「你笑起來還挺好看的。」
那笑容又立刻回到了臉上,意外地帶著些羞怯。
超市放著歌曲,性感而慵懶的女聲在呢喃地唱歌:夏天的風暖暖地吹著,穿過頭髮也穿過耳朵,我看見你酷酷的笑容也有靦腆的時候。
兩個人叼著冰棒兒站在樹蔭下的校門口,磨磨蹭蹭地誰也沒開口要先回去。暑氣的炎熱讓冰棒兒周圍帶了一圈清爽的白霧,然而只是一會兒,凍得硬邦邦的冰棒兒就融化了一層,不趕緊吃到嘴裡就會滴落一手。
衛秋歌著急地舔了下冰棒兒底部。
紀修本是無意地掃過去一眼,卻在看到這個畫面的時候像被人按了暫停鍵,直到手指滴上了涼而膩的奶油才緩過神。
衛秋歌看著紀修嘲笑道:「讓你不趕緊吃,看,化了吧。」
夏天融化冰棒兒的速度只在一個眨眼一句話之間,炎熱滲透進空氣中每一個分子,蔓延進一切細縫之中。
紀修指了指衛秋歌的手:「你手上也有。」
衛秋歌將沾著白色奶油的食指指節含在了嘴裡。
紀修仍舊呆呆地看著衛秋歌。太陽明晃晃地曬著,紀修額頭的汗順著臉頰向下流,本來由於面部骨骼的阻擋停滯在下頜處,卻因為他不由自主的吞嚥動作,喉結帶動著周圍的面板,那滴汗流進了t恤內。
「李北辰今天沒來?」衛秋歌突然開口問道。
紀修低下了頭,咬著冰棒兒含糊地說:「嗯,是。」
「他怎麼沒來?」
「我不知道。」
「哦。」衛秋歌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失望,欲蓋彌彰的失望。她裝作若無其事地看著兩邊的風景,但鞋底卻開始磨起了地磚。
紀修立馬明白了她沒說出口的話,將才吃一半的冰棒兒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內:「走吧,回去吧。」
奧數補習班的第二天,衛秋歌早早地到了教室,邊複習整理昨天的筆記,邊啃著乾麵包。麵包是昨天晚上剩下的,被空氣晾曬了一夜之後,水分蒸發了大半,咽得時候得使勁用喉嚨的肌肉助力才能下去。
李北辰進教室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衛秋歌因為努力吞嚥臉部扭得像個小包子一樣滿臉褶的樣子。他把手裡的牛奶遞了過去:「喝點牛奶吧。」
衛秋歌抬頭看到了李北辰,笑了接了過來。然後又急匆匆寫了幾筆,把筆記本遞了過去:「給,昨天的筆記。」
李北辰有些驚訝,但還是笑得露出了酒窩:「謝謝秋歌。」
衛秋歌搖了搖手裡的牛奶瓶:「扯平了。」
李北辰自然地坐到了衛秋歌旁邊,盯著筆記本認真地看起來,遇到幾個不懂的新知識點就直接問她,衛秋歌也認真地解釋。旁邊有其他班的同學似乎也聽說過他們倆之前的傳聞,隱隱約約地多看過去了幾眼。
紀修進教室的時候,李北辰正在衛秋歌的本子上寫著些什麼,這畫面讓他不自覺地想到了那天在衛秋歌手上看到的那四個字:「鶼鰈情深」。他將棒球帽的帽簷向下摁了摁,不願意看見這樣的畫面。
紀修本想找個角落坐下,但是眼尖的李北辰立刻熱情地招呼起來:「紀修!這邊!」
紀修不情願地走了過去。座位是兩個人一組,衛秋歌旁邊已經坐了李北辰,但她的前後都是空著的,紀修打量了一下兩個座位,最終坐到了前面的那個。
眼不見心不煩。
「你這麼高還坐在前面,一會兒秋歌看不到黑板了!」李北辰說道。
「看不著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