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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手背抹了把眼淚,又提起筆繼續寫。
邊寫邊哭,安靜的書房內,瀰漫著她的抽泣聲,綿綿不絕。
聞宴沉進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這幅景象。
他的小妻子,一邊抄寫家訓一邊哭,那眼淚珠子像止不住似的,成了串的往下掉。
明明哭得很傷心了,卻沒停筆。
心房某處逐漸塌陷,又隱隱作痛。
聞宴沉垂下眼簾,將她坐的那把旋轉椅調了個方向,正對著他。
男人高大的身子半蹲在她面前,將她手裡的筆拿走,扔在桌上,修長手指擦拭著她眼角的淚,嗓音微沉:「哭什麼?」
雲喬眼睛裡蓄著淚,眼尾也哭紅了,看見他後,淚水又止不住的奪眶而出。
她吸了吸鼻子,邊哭邊控訴,語調也是斷斷續續的,「你、你罰我抄、抄家訓……我不想抄,我手疼」
聞宴沉的視線落在她雪白的手指上,握筆的地方出現了深深的紅印子。
真是個嬌氣包。
他用指腹輕揉著她的手指,嗓音沙啞:「不抄了。」
雲喬哭得腦子脹疼,嗡嗡的,沒反應過來,嗓音軟嗒嗒的,「可、可是沒抄完不能吃飯嗚嗚嗚……」
聞宴沉被她這話氣笑了。
不僅是個小哭包,還是個小傻子。
他溫聲哄著:「那我幫你抄,嗯?」
男人拖著低磁的尾音,溫柔悅耳,像哄孩子般,揉了揉她的腦袋。
「真的嗎?」雲喬慢半拍t 地抬眼,長睫上還掛著細小的淚珠,眼睛紅紅的,一副小可憐樣。
「嗯。」
晚上七點,偌大整潔的書房內安靜極了,只能聽見行筆落紙時的沙沙聲。
雲喬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面前擺了個慕斯小蛋糕,她用小勺子舀了一大塊塞進嘴裡,滿足地咀嚼吞嚥,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痕。
剛才哭久了,睫毛濕漉漉的黏在一起,眨眼的時候很不舒服。她揉了揉眼睛,看向埋首桌案的男人。
他脫掉了西裝外套,裡頭是同色系的黑襯衫和西褲,坐得筆直,白玉般的手握著金屬鋼筆,一筆一畫淡定從容地抄寫著家訓。
冷白燈光打在他臉上,勾畫出俊美無瑕的側顏輪廓。
雲喬雙手托腮,欺近了看他。
此刻的聞宴沉,那般清冷專注……就像裡清雋內斂的學長,此刻正在幫她寫作業。
而她,就是那個整天不學無術的小學渣。
完美配對。
這麼想著,雲喬腦子裡突然就有畫面感了。
暖暖的愉悅感偷偷撞擊著心房,她不禁輕笑出聲,心裡頭那些委屈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聽見她的笑聲,聞宴沉頓筆,緩緩側眸,滾燙視線與她的目光相接,剎那間,雲喬的小心臟像是漏跳了一拍,炙熱紅暈悄然爬上耳梢。
她彆扭地移開視線,沒心沒肺地催促他:「你快點寫啊,寫完就可以吃飯了。」
「待會兒我還要去看聞越送給我的玉器呢。」
聞宴沉微眯著眼睛,眸色漸冷。
面對她的時候,情況好像總不受他控制。懲罰是他定的,偏偏這會兒抄家訓的人也是他。
這般錯誤的邏輯,幼稚的行為,著實可笑。
可為了哄她,抄也就抄了。
偏偏這小東西還沒良心,光想著去看禮物了,還是別的男人送的。
思及此,聞宴沉斂了眸,放下手中的筆,懶懶地靠在椅背上,抬手示意她過來。
雲喬不情不願地挪步過去,嘴裡還嘟囔著:「你的事兒怎麼這麼多呀,不能抄完了再……哎呀」
纖細的手腕被握住,聞宴沉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