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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橙卻眼睛一紅,哽咽起來:&ldo;夫君怎麼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今晚又要留宿宮裡了。&rdo;
&ldo;因為你會害怕。&rdo;陸長舟直截了當說。
楚橙一怔,頓時在他懷中不動了。她知道陸長舟對自己的心意,但也有自知之明,如今陸長舟攝政,新帝登基朝中正是忙的時候,與國事相比,她自然沒有那麼重要。
但楚橙萬萬那沒想到,這個男人冒雨回來,竟是因為自己害怕。
她心中一暖,人也愈發乖了,&ldo;我其實不要緊的,有惠娘,有祖母他們在府中,我也……不是很害怕。我是大人了,才不會怕打雷下雨呢。&rdo;
黑暗中,陸長舟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語氣佻達:&ldo;真的?這樣的話,下次……我便不回來了。&rdo;
&ldo;不行!&rdo;楚橙的拒絕脫口而出,&ldo;我雖然不是很害怕,但如果你在,就更好了。&rdo;她害羞地往男人懷裡縮了縮,甕聲甕氣道。
陸長舟就笑得更大聲了,再次翻身覆上她,好像怎麼也親不夠似的,親了又親。
翌日,大雨過後天朗氣清,兩人一起用過早膳,陸長舟便要出門了。他許久不回聽雪堂,出來時發現池中的睡蓮開了。
睡蓮上沾了雨露,清醒可人。陸長舟看幾眼,再將目光轉向自己的小嬌妻,目光意味深長。
楚橙要送他出門,面對他的目光莫名道:&ldo;怎麼了?&rdo;
陸長舟就道:&ldo;我記得你有一身碧色的裙子。&rdo;
楚橙的衣物非常多,不算舊衣,光每個季節新做的就好幾套,各式各樣都是當下最時興的款式。要說碧綠的肯定有,不過她不知道陸長舟指的是哪套,便問:&ldo;夫君怎麼突然問這個,我碧色的衣裙很多啊。&rdo;
這時,陸長舟忽然湊近她的耳畔,知道二位主子有悄悄話要說,僕婦們自動後退遠離,可不敢偷聽了去。
陸長舟就壓低聲音說:&ldo;那套只能遮住胸口的。&rdo;
楚橙反應過來,頓時大窘。
她確實有這麼一套,不過那實在不是什麼正經的衣裙。裁夏天的新衣時剩下些料子,做衣服的繡娘捨不得浪費,就用那些料子做了一套大膽的衣裙,聽說是西域那邊傳過來的樣式。
說是衣裙,其實根本穿不出去。兩條細細的絲帶吊在肩頭,再往下少的可憐的布料遮住胸口,小腹卻是整個露出,而下半身,則是一條高開叉的貼身襦裙。t
據說,那是一種西域舞娘跳舞時穿的裙子,西域的風俗傳入中原,久而久之這種衣服就成了夫妻間的一種情致。繡娘覺得剩下的布料不多不少,正好能做一身就做了。
當時楚橙見了都臉紅,塞在櫃子裡面,不知道陸長舟怎麼知道的。
見她的夫君期待地看著自己,楚橙只好點點頭,&ldo;恩,有的。&rdo;
陸長舟便道,&ldo;我想看,你什麼時候穿?&rdo;
楚橙瞪他一眼,示意還在外面呢,確認旁人聽不到二人說話,她才紅著臉道:&ldo;那……擇日不如撞日,不知道夫君今晚有沒有時間呢?&rdo;
陸長舟被她撩撥地呼吸一滯,目光不自覺地朝她胸口望去,抵唇咳嗽聲,說:&ldo;我儘量。&rdo;
如此,楚橙就盼著今晚下雨,要是下雨電閃雷鳴的話,夫君又能回來了。
眼瞧著陸長舟要走了,她衝上去附在他耳畔,說:&ldo;反正我今晚穿,夫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