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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其實都吃的並不多,白澤是沒什麼胃口,花重錦似乎也有些許心事,她見白澤吃不下了,便停了下來,笑著道:「你先坐著歇歇,我把這些收拾了,收拾完,你剛好也要吃藥了。」
花重錦麻利地站起來,收拾起桌上的碗筷,白澤看著忙忙碌碌的花重錦,他伸出手,拿起桌上的空碗,道:「我和你一起收拾下。」
「不用不用。」花重錦急忙按下白澤,她的手纖柔而暖和,攔著他的舉動卻又小心謹慎,白澤看著近在咫尺的花重錦,絲絲縷縷若有似無的幽香彌散。這一刻,不過一瞬,對白澤來說,卻是格外的漫長。
花重錦將碗抽走,復又把還熱著的暖水袋塞回白澤的手中,柔聲道:「我很快就收拾好的,你就坐在這兒等著,可好?」
她的聲音溫柔裡帶著一點點撒嬌,白澤雙眸微垂,點點頭。
「好。」
花重錦一笑,轉身收拾起來。
白澤握著暖手袋,安靜地看著花重錦,在白澤的眼裡,粉黛未施的花重錦,是美的不可方物的,但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今日的花重錦似乎更加蒼白單薄了,比之昨日好像虛弱了不少。
他記憶裡那個青澀的小姑娘,長大了。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吃盡了苦頭,磨去了嬌氣,而這一切苦難,都是他帶給她的。
白澤只覺得心口悶疼得厲害,他的呼吸有些急促,默然垂下雙眼,咬著牙,一點點地嚥下翻湧著的腥澀和苦痛。
忽然,一道暗影籠了過來。他抬眸看過去,花重錦不知何時已經收拾好了一切,捧著藥碗走了過來。
花重錦看著白澤的模樣,皺了皺眉頭,輕聲問道:「你,是不是,傷口疼了?怎的臉色更差了?」
白澤神情淡然,搖頭。
花重錦道:「那就喝藥吧。」她又笑了笑,揚了揚手,道:「我做了酥糖,藥是有點苦,喝了藥,你就吃塊酥糖。」
白澤望著花重錦,他想問她一句,這些年,苦不苦,可是這句話在舌尖,怎麼都不敢吐露出來,最後也只是沉聲應了一句:「好。」
花重錦看著白澤徑直端起藥碗,一飲而盡,那苦澀的藥汁未曾讓他皺一下眉頭,他放下碗,似乎沒有想要吃糖的打算,花重錦見不得他吃苦,伸手將那一顆酥糖捧在他面前。
白澤微微怔忪,目光落在花重錦臉上,雙眼和她對望上,眸中彷彿有亮光在瑩閃,臉上帶出了點點笑意。
「謝謝。」
花重錦聽著這短短兩字,心間卻泛起絲絲心疼。這些年的顛沛流離,都未曾讓她覺得半分委屈,此刻這謝謝二字,卻讓她覺得心酸。
「我們回房吧,你的傷口要換藥了。」花重錦別開臉,壓下鼻間的酸澀,慢慢地道:「換了藥,你再睡會兒,李天師他們有說過,服藥後要多休息。」
「好,這些日子,你也沒有好好休息過,你也好好歇一歇吧。」白澤看著一一安排的花重錦,雙眸在陽光下越發溫柔。他的身子疲乏得很,但是疼痛卻不嚴重,身上的傷勢似乎較之昨天,好像好了很多。
花重錦扶著白澤起身,他們相攜著往外走,她的步伐很緩慢,笑了笑:「嗯。」
「對了,豆豆,需要給它吃什麼?」花重錦側頭看了一眼白澤,白澤的眸光太過溫柔,她的心不禁微微一跳,她轉開眼,掩飾般地找了話題。
白澤看著側方伸著老長鳥脖子的豆豆,彎了彎唇角,逗趣地道:「豆豆啊,可能是吃豆子的吧,回頭你扔幾把生黃豆給它就好了。」
豆豆聽到這句話,整隻鳥都僵硬住了,嘎!黃豆?不不不不,它最討厭吃的就是黃豆!豆豆焦急得揮動著小翅膀,可是苦於不敢在小姑娘面前暴露自己會說話,急的飛上飛下的撲騰著。
「生黃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