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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和站了起來,笑著道:「李瓚,我要去遊歷了。師兄早一步就外出遊歷了,我待了這麼久也該走了,今天是來和你道別的。」
李瓚愣了一下,他這才反應過來,道門中人,入世本就是要遊歷人世間的。景和在他身邊已經待了很久了。他點了點頭,開口問道:「豆豆呢?」
「豆豆和我一起走,它剛回永安巷和故人道個別。」景和應了一句,又問道:「蒼還沒醒?」
「嗯。」李瓚默然地輕輕回道。自從白澤灰飛煙滅之後,蒼就陷入了沉睡,到現在都沒有醒來。不過國運一直蒸蒸日上,除了黎城,四處都風調雨順,想來蒼的沉睡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到了時間大概就會醒來。
「無妨,我和師兄卜算過,並沒有什麼大問題,蒼的沉睡,應該是在消化白澤給它的最後一點饋贈。」景和安慰道。只是想到白澤,素來平和的他,也不由得有些意難平。
他嘆了一口氣,道:「我走了。有緣再見。」
「不送。」
「嗯。」
李瓚看著景和消失的身影,站了起來,走至殿門口,看著湛藍的天,無聲地接了一句:「有緣再見。」
永安巷子深處,當歸將小院子打掃乾淨,她看了看四周,乾乾淨淨的院落,一切都和夫人走之前一樣。她坐在凳子上,給桌子上的酒杯添了添酒,輕聲道:「夫人,當歸回來看您了。」
當歸在秋風徐徐中,安靜地坐著。她很想念花重錦。
她還記得花重錦買下她的時候,也是這麼一個秋高氣爽的日子。
那個時候她還不叫當歸,家裡人都喊她二丫,家裡過不下去了,就將她賣了。
夫人就是在那個午後買下她的。她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姑娘,被買走後,她一直都是傻傻地盯著夫人看。
「你叫什麼?」夫人的聲音很溫柔,很好聽,她愣了好久才傻乎乎地回了一句『二丫』。
後來,她又想起來,聽說被買走的丫頭,都是要主人家取名的。她又急急地對夫人說道:「您、您能給我起個名字嗎?」
夫人笑了笑,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說:「那就叫當歸吧。」
「當歸?」
「嗯,良人當歸的當歸。」
「那您叫什麼?」
「我夫家姓白,你便喊我白夫人吧。」
想來那時的她可真是傻愣愣的,哪有丫頭敢直問主家名諱的。好在夫人並不在意她的無禮。
和夫人回去以後,她才知道夫人的郎君和她因意外失散了。
夫人脾氣很好,從未對她發過火。夫人日常裡很少外出,總是喜歡靜靜地在屋子裡抄寫平安令。她想著,夫人應該是為郎君抄寫的吧,卻不知郎君何時能夠和夫人團聚。
夫人還有一個習慣,便是總會在清晨和傍晚時清香一注,侍奉一尊神靈。
當歸打掃屋子時,見過那神位,神位旁有一把霜白的匕首,很漂亮。而神位上邊寫著溧水河神白澤。
河神?當歸很是迷糊,她從未見過有人侍奉的是河神,而且這京城裡哪裡來的溧水河?她不懂,也曾問過夫人。
那時候,夫人臉上的神情很奇怪,好像是傷心,又好像是心疼,看得讓人心裡難受。但夫人最後還是回答了她:「那是我的神。」
當歸想著後面她好像模模糊糊地聽到了一句「那也是我的夫君」,只是聲音很小很小,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對了,夫人還養了一隻全身長著好看白羽毛的鳥兒,特別有靈性。日常裡,夫人總會和鳥兒說上些許話。那鳥兒彷彿都聽得懂,總是乖巧地待在夫人面前。
當歸本來以為會服侍夫人長長久久的,可是沒想到她在夫人身邊才呆了一年,夫人就開始病了,陸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