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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文簫就要往前走,說道:「你不知道他藏身在何處,太過冒險,還是我去比較好。」
兩人推諉之際,一輛馬車在舟宅門前停下。
燈火幽幽。
顧景從車內走了下來,看到裴文簫和俊書的拉扯,饒是向來冷漠的面上也浮現了層詫異:「裴大人?」
裴文簫見他來了,自是不可能當著他的面離開,淡說道:「顧侍郎。」
又轉向另一側,看到姜如傾,更是訝然:「你不是昨日飛鶴居那吃醉酒瘋子的姐姐?」
剛剛送俊書回來時,他只顧著看俊書了,沒看著周圍的宅落,現又抬頭一看,上書「舟宅」兩字,酣暢大氣,顧景理了理思緒,再次看向姜如傾:「你就是此前租下西南關街那塊地的舟公子?」
也是從刑房被裴文簫救出的女子,白束更是因她,現在還臥病在榻。
姜如傾見瞞不下去,反正她今日下午已和老夫人白漣表明了身份,也不怕多一人知道了,便大大方方地承認:「是,我是舟公子,也是大齊的五公主——姜如傾,現在俊書住我府上,顧公子還有何事?」
顧景咂舌,他還來不及消化這女子的身份,但聽她這麼一問,方想起返回來的目的,忙將手中的鎏金錦盒遞給俊書:「剛剛忘了給你了,這是我在五年前就打好的手鐲,希望你能喜歡。」
那錦盒上繡著仙鶴,盒是五瓣梨花式,蓋面鑲嵌鎏金,極其考究,光是布料顏色搭配,就得花費不少時日,用心程度不言而喻。
饒是姜如傾見過不少好東西,也不得不稱讚這錦盒的秀麗,足以可以想到這裡面裝著的手鐲是如何的別致了。
俊書將錦盒推了回去:「阿景,我們的定親就已經隨白鷺五年前的死一起消散了,你不必對我再如此好,抱歉,今夜利用了你,箇中原委我日後再同你解釋。」
顧景搖了搖頭,苦笑道:「俊書,不用和我道歉,你我之間談不上利用,我自願幫你的。你當了我一晚的意中人,賜了我一夜的好夢,是我該感謝你。」
她都不知道,他今晚是多開心,看著她和他並肩走在地牢內,看她認真聆聽鎖環的匠心之處,他那時竟有種錯覺,俊書這五年仿若未曾離開過。
他想到了什麼:「昨日那瘋子是不是也住在這裡?」
現下想來,昨日那人來飛鶴居三番兩次來攪局,恐是有意為之,為了俊書而來。
顧景有什麼不好的念頭稍縱即逝,他來不及去抓,但心頭已是怦怦直跳,說不出的慌張,「俊書,你是我未過門的妻,雖說裴大人是你表弟,但你總在這裡住著也不好,我這些年攢了不少餘錢,明日我便去城東買一處小宅子,你若不想讓他人得知你的下落,那宅子就添一兩個家丁可好?」
他的眸中是懇切,是渴求。
姜如傾竟有些不忍,她昨日磕這兩人有多至臻,今日就有多心疼,但感情的事是管不住心的,誰又能在這旋渦之中全身而退。
裴文簫見她面色發難,眉頭緊蹙,知道這小孩又在為別人的故事擾亂心神,牽過她的手,將她往後拉了拉,貼耳低語道:「顧景沒你想得那麼脆弱,你就別跟著瞎操心了。」
姜如傾未語,但在手中輕掐了他一把,裴文簫牽了牽唇角。
白俊書往前一步,她雖然覺得有些殘忍,但還是得對顧景將話說清楚:「阿景,雖然以前我們定過親,但那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現如今那一紙聯姻早已作廢,你我之間更是絕無可能。你這麼好,自有好姑娘等著你,我不值得,今日的恩情,唯有來日再報。」
顧景突覺喉間溢血,他不知該慶幸俊書是活著,還是該悲哀她還活著。
若是她不回來,他也就當她死了,就始終聽不到她此番拒絕了的話,至少他心裡還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