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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廊廡下就有一黑影追了出去。
老夫人往後踉蹌了幾步,被安嬤嬤扶穩,喘著粗氣問道:「你剛剛也看到了?」
安嬤嬤點頭:「天太暗模糊不清,但大體一看,長得確實是俊俏。」
老夫人扶著額:「明日趕緊給樂城的大齊公主寫封信,就說兩月後是靖之生辰,速速邀她前來。」
安嬤嬤應是,寬慰道:「夫人莫傷了神,老話說以色侍人不可長久,公爺也只是暫時被迷惑了,想是過兩天就膩了。」
老夫人搖搖頭,她兒向來自持慎行,能為此男子做到如此地步,還能招上府,已是用情過深,恐是難以放手。
她嘆息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雖說我與齊國有亡夫之恨,但大齊公主畢竟是靖之自己選的,她若能將靖之的心思掰正,給鎮國公府誕下子嗣,想必老爺在天上也不會怪罪於我。」
齊國奪走了她的丈夫,她本想將怨氣都撒向那即將過門的大齊公主,可沒想到,她現在的希望竟全部寄託於此人身上,她心中苦笑漣漣。
安嬤嬤攙著她緩步往正院走去。
雨夜煙霧漸起,昏黃的燭燈下,照得她一向挺拔的背脊硬生生地垂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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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文簫追出來時,姜如傾剛進到馬車,他還來不及詫異於她怎麼第一次來鎮國公府就能完全原路返回,那馬車已飛馳而去。
他身形一躍,跳於簷上,沿著一路的屋瓦,疾步跟隨在大街上撒了歡的馬車。
燈盞被顛得在車壁上打著轉,燭光被撞得支離破碎。
姜如傾在車內已是歪歪斜斜,可嘴中仍說道:「孟仁,再駕得快些。」
她想逃離那個灌了蜜的陷阱,越快越好,越遠越好。
突然馬車一震,馬匹不知被何物擊中發出長嘶,姜如傾還來不及問發生何事,自己就被驟停的馬車摔在座上。
剛坐正,車簾就被掀開,迅速竄進了個滿身寒氣的人,在她對面坐定,坐下時還發出了悶哼聲。
雨點打在車篷上,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細密又急促。
姜如傾看著那人,眉目滿含厭嫌:「下去!」
裴文簫額前的碎發已被雨打濕,水珠不斷順著雙鬢延滴,寸步未動:「你說過的,有什麼事我們好好商量。」
他拿她說過的話來也噎她,姜如傾更是像被點了肝火,將案几上的茶罐砸了過去,被他躲過,從車窗外滾了出去。
馬車抖了一抖。
姜如傾氣道:「怎麼商量?裴大人,你騙我被禁足,看我冒著大雨前來鎮國公府,全身濕透,很好玩是麼?」
說著又將零嘴罐扔了過去。
裴文簫雙手一接,放回木几上,頓了頓:「我沒想騙你,可我想見你。」
馬車繼續前行,但卻不像之前那麼匆忙了。
「我想你來找我一次。」他伸手,想去握那如錦似綢的綿掌,卻被她一巴掌開啟,正如那天軍營前,但這次比之勁更大,手背已是發紅。
姜如傾自己也沒好過,她揉著軟骨,隱隱生著疼:「那就該騙人麼?」
虧她還在擔心他因為謠言清譽受損,滿朝大臣不知如何看他,現在又被老夫人禁足在家,心裡不知是何滋味,但哪知都是她的多思罷了,人家跟個沒事人似的。
她還像個傻子一樣,冒著這麼大的雨跑來看他。
越想越委屈,眼眶發酸。
那人卻坐了過來,輕輕揉著她的手:「疼了吧?」
裴文簫的手掌帶著雨夜的寒,觸到她的柔指時,姜如傾蜷了蜷指尖,想抽離,卻沒抽得開,「要你管!」
這人真是討厭得很,看不出來她現在不想理他麼。
可裴文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