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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茶看著莫名得有些臉紅,她清清嗓子,喊他:「程樘,別咬麥稈了!我給你買了一條煙。」她抬手指了指木箱,「就在箱子裡。」
程樘眼睛亮了亮,往木箱那走了兩步,停住,又倒回來,對一臉不解的陳茶道:「一會兒再抽。」房間太小,一抽菸滿屋子都是,怕嗆著她。
陳茶哦了一聲,扭頭四處看。
「找什麼呢?」
陳茶撓撓頭,有幾分不好意思,「忘記拿擦腳布了。」
重點是根本沒準備,才不過一兩天時間,哪裡能面面俱到什麼都準備好?
洗腳的時候壓根沒記起來擦腳布這種小事,陳茶左右張望了片刻,很失望的發現,根本沒有可以充當擦腳的布。
程樘也知道,二話不說走到陳茶身邊,彎下腰,一手摟著她的背,一手穿過她的腿彎,直接打橫把陳茶抱了起來。
他動作十分麻利乾脆,陳茶沒想到他會直接上手,驚呼一聲,等反應過來人已經在炕上了。
程樘一手握住陳茶白嫩的小腳,一手掀起衣擺蓋在她腳上胡亂的擦。
「嘶!」陳茶皺眉輕呼,用力想奪回自己的腳,「放開我!」
「別動!」程樘擰眉卻沒鬆手,低頭仔細一看,陳茶的腳後跟和腳底都磨破了,大約是不習慣走原路的原因。
「女人就是嬌氣!」程樘嫌棄道,給她擦腳的動作卻輕柔了許多,小心地避開了破皮的地方。
陳茶:「……」
一時間都不知道該罵他登徒子還是該謝謝他的體貼。
程樘並沒給她糾結的時間,給她擦完腳就轉身自顧自重新開始忙活。
陳茶裹在被子裡,鼓著腮幫子看著程樘。
他人長得高大,在逼仄的空間裡顯得有些束手束腳施展不開,腿腳又不方便,稍微一動,黑漆漆的影子就佔滿小半面牆。
他手指細長,骨節分明,十分靈活,斧起刨落,木頭就從圓柱變成了幾塊光滑的木板。又過了一會兒這些薄木板被他拼成了一張邊長約一米高約四五十公分的小方桌。
陳茶看地嘖嘖稱奇,忘了剛才的糾結,建議道:「程樘,要不你乾脆別找工作了,在家打些桌椅帶到集市去賣吧?你手藝這麼好,生意一定不會差的。」
程樘吹了一下桌面上殘留的木屑,反覆打量方桌進行找平工作,隨口道:「這玩意誰買?再說有買的也沒木材可用。我們這是平原本就不盛產樹木而且還是鹽鹼地也種不出什麼像樣的木材。」
陳茶抬頭指了指新加的橫樑,又指了指程樘手中的桌子,「那你這些樹哪來的?再說護河堤兩邊不都有很多樹嗎?」
程樘屈指敲了敲桌面,「這幾棵樹確實是壩北砍來的,村裡扶貧給的。正常情況下這些樹是不能動的。因為我們這裡沙土居多,指著這些樹耙土呢!要不然萬一黃河發大水,堤壩不結實,村子就毀了。」
「這樣啊……」陳茶有些失望,想了想掙扎道:「那能不能再問村裡要幾棵樹?買也行。護河堤兩邊那麼多樹少顆不會有影響的。而且等過了年天暖和了我們可以再買些樹苗種回去。這樣我們就有第一批桌椅的木材了,等賺了錢再去城裡的木材廠進貨。」
程樘沒反駁,這確實是目前對他來說最好的辦法。默了會兒,程樘點點頭,「明天我去問問譚叔。」
除了桌子,程樘還用剩下的邊角料做了兩把小杌子,忙活完一支蠟燭也燒到底了。沒等他洗完臉,蠟燭就自己熄滅了。
程樘摸著黑上了炕。
依舊是同床共枕。
黑暗中,陳茶緊緊地貼在牆邊,假裝睡著。可身邊突然多了一個十分有侵略性的男人,她還是忍不住亂了呼吸。
如果程樘碰她,她是要反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