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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嬤嬤一開始不肯走，姜蜜催了兩次，才應下。
姜蜜昏昏沉沉的窩在被褥之中，一開始覺得骨子裡都在冷，緊緊地抱住自己。
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很輕，像是要飄起來一樣。
腦子裡亂鬨鬨地，前世的記憶、幼時的記憶，今生所發生的事像走馬觀花一樣在她腦子閃現。
姜蜜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了。
姜蜜迷迷糊糊之間，睜開了眼睛。
昏暗的燈光下，她的床邊站著一個人。
她目光對上了一雙狹長的鳳眸。
姜蜜有點呆，腦子還不是很清醒。
不知怎地一股委屈湧了上來，眼中蓄滿了淚水，嘴巴一癟，莫名地衝著那人喊了一聲：&ldo;我疼……&rdo;
蕭懷衍站在未動，他雙眼如墨，靜靜地注視著看突然變得稚氣起來的人。
一人默默在哭。
一人沉靜在看。
過了半晌，蕭懷衍開口道：&ldo;哪裡疼？&rdo;
姜蜜抽噎著低泣。
蕭懷衍見她這副病糊塗的模樣，探手過去準備摸一下她的額頭。
啪的一聲，還未碰到額頭的手便被姜蜜拍開。
她捂著被子往躲了躲，氣鼓鼓地說：&ldo;不給摸。&rdo;
姜蜜說完，往被子裡縮，哭累了似乎睏意又上來了，眼皮上下打架，一閉上眼又睡過去了。
……
翌日，蕭懷衍一下朝，裴池便有事稟告。
御書房內，裴池道：&ldo;稟皇上，鎮國公府內還是未發現異常，只在偏院發現一頭死了沒久的白虎。聽世子解釋是那白虎兇性難除嚇到了她的妹妹和貴客，便將其誅伏了。&rdo;
&ldo;關於姜姑娘落水一事，卻還有幾分蹊蹺。&rdo;
蕭懷衍聽了裴池所稟後，略交代了他幾句便帶著他一道去了慈寧宮。
姜太后見到蕭懷衍過來了，很是高興。
蕭懷衍坐下後，溫聲道：&ldo;朕知道母后定是很關切昨日鎮國公府發生之事，朕讓裴愛卿去查了，便讓他來告訴母后吧。&rdo;
對姜太后而言正好是瞌睡來了送枕頭。
姜太后道：&ldo;裴大人，可是查出了什麼？&rdo;
裴池朝姜太后行了一禮，道：&ldo;稟太后，鎮國公府世子處置了採辦管事等人；府裡還因意外死了兩個僕婦、一個婢女，都是溺水而亡。對外的說辭是在水中找尋姜姑娘的過程中腿抽筋體力不支溺水了。仵作也來驗了，確實是溺水。&rdo;
姜太后吃驚道：&ldo;這豈不是斷了線索？&rdo;
蕭懷衍問道：&ldo;什麼線索？&rdo;
姜太后沒有隱瞞，&ldo;棠棠說她落水後，曾有僕婦想要拖著她的腿將她謀害。&rdo;
蕭懷衍意外道：&ldo;竟有此事？&rdo;
姜太后道：&ldo;確有此事，還請皇上徹查。&rdo;
裴池頓了頓，繼續道：&ldo;太后娘娘，其實線索倒也未全部斷。其中一僕婦曾因兒子欠賭債要被拖去砍手，但卻在短短几天后又還上了。臣順著查過去，那僕婦曾得了一筆意外之財，那銀子是謝國公府一個陪房給的。&rdo;
&ldo;謝國公府？&rdo;姜太后眉頭緊皺。
既然謝明姍能推棠棠，難保不會在水裡也安排人。
33 第三十三章 &ldo;姜姑娘是何時學會的泅水……
可姜太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