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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川請了一天的假,簡遲早上給他發過一條訊息,詢問需不需要把筆記發給他,現在也沒有收到回復。這顯然有些不符合常態,簡遲糾結午休時要不要打一個電話過去,要是聞川一個人在宿舍裡出了什麼事情,恐怕很難被人發現。
沒有等到這通電話撥過去,聞川的訊息便在下課後回了過來:謝謝你的筆記。
簡遲停下來問道:你的身體沒事嗎?
w:沒事。
w:昨晚沒有睡好。
看著這一行字,簡遲沒有繼續問下去,瞥了一眼螢幕上的時間:那你下午好好休息,午飯吃過了嗎?
w:沒有胃口。
如果看到這裡簡遲都察覺不出聞川的異樣,那也太過遲鈍了一點,他請假顯然不僅僅是因為沒有休息好這一個理由。
搜颳起腦海中有關劇情的回憶,簡遲想起這裡曾一筆帶過聞川的外婆生了一場重病,不過好在救治及時,最後虛驚一場。
上一次他感冒低燒,聞川特意過來照顧,順帶打掃了整間屋子,雖然這樣做有些誇張,但說不感動顯然是假的。簡遲想了一會,問道:等會要我和張揚帶一點午飯過來嗎?
過了許久,聞川像是才看見這條訊息:嗯。
他從前也喜歡發『嗯』,簡遲卻覺得今天這個『嗯』看起來尤其低落。
張揚聽說以後爽快地同意一起去看望聞川,路上也不忘唸叨:「我還是第一次去bc的宿舍,也不知道裡面是怎麼樣,聽說一共有四層,每個bc都能自由分配一整層,難道半夜還能爬起來分身,每間屋子都睡上一遍嗎?」
近在咫尺的獨棟公寓樓讓簡遲回想起那天不太美好的記憶,聽到張揚的調侃也笑不出來。那枚胸針最後還是被帶了回去,他想了一晚上也沒有想出更好的解決方法,如果假裝在路上撿到交還給學生會,以邵航的性格,可能並不會就這樣輕易地放過他。
唯一可以慶幸的是,這枚胸針並不需要強制佩戴,就算邵航給了他,他也有把胸針扔到抽屜裡吃灰的權力,如果能選擇性地忘記這一回事,忘記沾有邵航氣息的物品出現在他的私人鄰域裡,心情或許還能更好一點。
門鈴在第三聲以後傳來動靜,聞川拉開門站在門後,長發隨性地散在身後幾縷垂在肩上,看上去有些凌亂。背後的窗簾緊閉,昏暗的光線顯得他的面容也隱匿在黑暗之中,給冷艷的眉眼與鼻樑投下半片陰影,似乎從早上起來就沒有喝過水,唇上泛著乾燥的白,眼底也覆著淡淡的血絲。他側過身讓簡遲和張揚走進來,彎腰取出兩雙新的拖鞋。
張揚路上還在說要好好參觀一下bc的宿舍,看見眼前渾身散發虛弱低沉的聞川也不好意思到處亂看,過去拉開窗簾,讓陽光照進來些。簡遲把打包的飯菜擺到桌子上,回頭看向還站在原地的聞川,「我買的不多,你隨便吃一點墊墊肚子。」
這句話讓聞川動了動,坐在椅子上低聲說道『謝謝』,小口小口地吃著飯,看起來興致不高。張揚坐在一旁充當氣氛組,滿是欣羨的把上次化學考試的成績告訴了聞川。聽見考到第十名,聞川也沒有露出任何情緒波動,簡遲觀察他的表情,感覺聞川似乎在靜靜地發呆,這樣一張臉,即使是出神也莫名增添了一絲富有吸引力的脆弱美感。
午休時間馬上就要結束,張揚接下來有課不得不先走了。簡遲雖然沒有課,也猶豫要不要順道離開,被聞川不輕不重地捏住了衣擺,看見他抿了抿乾澀的唇,「可以陪我坐一會嗎?」
簡遲沒有拒絕的理由。
房間保留了最開始的擺設,整潔得不太像話。聞川收拾完桌子開啟電視,播放起每日的午間新聞,簡遲坐在他旁邊,沒有出聲,莫名覺得此刻的聞川像是脫掉了背上那層刺的刺蝟,蜷縮在屬於自己的安全形落,很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