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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我這樣做嗎?」
聞川抬起濃密纖長的眼睫,唇緊緊抿著,看不出是不悅還是失落。眼睛像是寶石閃爍著淡冷調的光,在這張漂亮得不真實的臉上留下一抹出塵的生氣。
簡遲很難承受這樣直接的注視,曾經遠遠一瞥都足以驚艷,更不要說這樣近距離的對視,一時間卡了殼,聽到聞川繼續說道。
「以前我住在養父母的家裡,每天都會做這些事情,不算是勉強。」
簡遲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心在聽到『養父母』這幾個詞時微微一動,試圖回想書裡描寫聞川的身世內容,少得可憐。想必那些並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
他不想去探究聞川的過去,轉而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是你做得太好了,我覺得受之有愧。」
「我不這樣覺得。」
聞川把整理好的垃圾打包好,起身後推椅子回到原位,低頭對上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簡遲,出聲問:「繼續休息,還是一起走?」
他輕描淡寫地揭過了上一個話題,簡遲也沒有繼續拒絕的理由,起身裝好下節課要用的書和電腦,對聞川說:「走吧。」
事實上從上午醒來後,簡遲一直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他剛才問聞川,其實更想知道的是聞川昨天晚上有沒有來過。
儘管還沒有任何證據,簡遲莫名相信昨晚一定有什麼人來過宿舍,替他蓋了被子,擦了額頭,這種模糊不清的感覺一直伴隨到他睜開眼。
是錯覺嗎?
「簡遲,昨天發生了什麼事?聞川早上竟然幫你向崢哥請了假。」
下午的課程結束,正好碰上同樣要去圖書館複習的張揚,他立馬湊上來八卦:「我聽旁邊的人一直在猜測,不過經過上次那回事,我想沒有人會在hs裡亂發,你就告訴我發生了什麼,我都好奇了一整個上午!」
「你沒有問聞川嗎?」簡遲問。
「問了,當然問了,」張揚小聲吐槽,「你知道他那悶葫蘆一樣的性格,怎麼可能告訴我?」
簡遲省去了一些沒必要說的內容,把事情簡單敘述了一遍,張揚的表情跟著簡遲的話變得越來越懸幻莫測,聽完以後憋出一句:「邵航是不是有病?」
這話說得小聲,顯然還是很慫。
聽到這個名字的不適感稍微緩解了少許,簡遲的優點不多,自我排解算得上其中一項,除非遇上天塌下的大事,他絕對不會在低落的情緒裡呆上太久。
相比天真的塌下來,昨天只是一個違揹他意願的吻,除了讓他實實在在的感到反感,沒有其他任何感覺,或者說也不想有。
他開啟hs,雖然像張揚說的那樣不太可能被人亂寫,但看一眼還是更加保險。簡遲的目光忽然凝在訊息欄裡最上面的那一行,季懷斯的名字旁掛著一個鮮明的紅點。
季懷斯:我聽抒庭說你已經回去了,身體有什麼不舒服嗎?晚上好好休息。
最新一條是上午發來的。
季懷斯:感覺好一點了嗎?
看到這兩條訊息,昨天斷片的回憶跟著湧了上來。
沈抒庭出現以後,感冒帶來的頭暈讓簡遲直接忘記了自己還給季懷斯發過一條訊息。翻看上面的聊天記錄,簡遲生起一種鴿了季懷斯的微妙尷尬。
他想了想,回復道:抱歉,昨天我和沈會長去了學生會,忘記要在那裡等你了。
季懷斯的訊息幾乎在下一秒發來:沒關係,你的感冒還難受嗎?
: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季懷斯說:那就好,我還擔心明天晚上你不能出來。
簡遲將這段話掃了兩遍,不確定地回道:明天晚上有什麼事嗎?
季懷斯:我有件事想要告訴你。
簡遲疑惑